“這是什麼……法術?”
張閒嚇得一驚,背後直冒冷汗,在武雲瑤面前,他竟然念頭碎裂,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如果武雲瑤動了殺心,他豈不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但是奇怪,他沒察覺有法術,也沒看見法相什麼的,只是一股單純的威勢,竟然就能震懾住他?
“這不是法術,而是真正的武學。”
武雲瑤氣勢一收,只是交手一招,已經知道張閒的底子,除了天生神力,與一般拳腳並無差異。
不過武雲瑤沒有多言,只當張閒是一般方仙,修練法術為主,練武只是增強體魄配合法術,抱丹入道之後,修習尸解仙,捨棄肉身。
不是修習武道,也不必要求那麼高。
“我們再來,你的拳腳功夫不錯,只是欠缺一些比武打鬥的經驗。”
武雲瑤說著,示意張閒繼續,就當是給張閒做陪練了。
“額……”
張閒看出了武雲瑤的意思,把他當成尸解仙了,收斂了真正的武道修為。
他心思轉得飛快,他在武雲瑤面前,不方便使用法術,以免被看出他就是天宗子,何不趁機糊弄一個新的身份,向武雲瑤學習武道。
畢竟他跟武雲瑤住在一個屋簷下,時間久了,難免被看出疑點。
更何況,以武雲瑤所言,縉雲拓的氣度超凡,並非不真傳,而是沒人願意走這路子,但他也是修習天人道法,或許能從武雲瑤這裡偷學縉雲拓的真傳。
“咳咳。”他輕咳了一聲,隨口就是編故事,說道:“雲瑤居士,其實我是嚮往武道,只是機緣巧合,誤入方仙。”
“嗯?”
果然,一聽這話,武雲瑤不由得錯愕了一下,這玄天子不是說,從小羨慕方仙麼?怎麼變成了武道?
張閒見狀,知道武雲瑤的質疑,他心裡暗笑,以他這忽悠的功夫,還怕糊弄不了武雲瑤麼,他故作一臉的尷尬,說道:
“我以前不懂門道,以為武聖就是仙人,後來學了方仙,卻發現這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但我像學武,又找不到門路,一般演武堂的師父,還沒我厲害,我也只得練習法術。”
他這話不假,以他的力氣和反應速度,以及五官六感,根本不需要什麼武藝技巧,就是簡單的拳腳,也能碾壓了普通的演武堂。
“你正想修習武道?你可明白武道與仙道的差別?”
武雲瑤質問了一聲,如今仙道盛行,更何況鬼仙可以自行輪迴,連皇曾祖的幾個弟子也轉修了鬼仙,這玄天子想學武,或許是不明白其中的差別。
張閒卻是連忙點頭,說道:“對啊,我就是想學習武道,不過其中還有什麼差別?”
“知道了差別,或許你就不會學武了。”
武雲瑤的語氣,頗為感慨,說道:“以你的道行,假以時日,定然可以抱丹圓滿,修成尸解鬼仙,捨棄凡俗軀殼,超脫生死,從此逍遙自在,但修習武道,想要練出武道拳意,就不能尸解,不過……”
說到這裡,武雲瑤也心思一動,感覺這玄天子的為人挺好,天賦異稟,她有意引導。
“不過……武學之道,乃是上古天人道法,肉身成聖,陰魂成神,雖然不能超脫生死,但性命昇華,境界越高,本命越強,壽元隨之增長,身軀不老,青春常駐。”
“若能達至先天上層之境,也能活到兩百多歲。”
“並且武道的威力強橫,在同一境界,任何鬼仙都得退避,即便是高出一個境界,也全然不懼。”
武雲瑤說著武道的好處,想讓張閒學習武道。
“武道這麼厲害!”
張閒故作一聲驚訝,但心裡也是真的驚訝,武道居然如此強橫,難怪縉雲拓先天中層就無敵了,不過他心有疑惑,為何武道會如此厲害?
他問道:“任何力量皆是平衡了,武道怎會有超出自身境界的威力?”
武雲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屋裡,去拿出一盞油燈,點燃油燈,說道:“佛曰,心如燃燈,照明世事。”
“燈油就是本命,火苗是本命轉化出的力量,武道就像這一盞燃燈,火苗雖小,卻能釋放光明,而法術就像燈芯分離出的一點火花。”
武雲瑤一邊說著,一邊用挑燈芯的竹籤,挑出一點燈芯的火花。
“火花從燈芯分離,雖然是明火,但一點小小的火花,怎能與完整的一盞燈相比?”
見到這一幕,張閒恍然大悟,武道乃是自身本體,法術只是從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