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閣下,不如我一人闖入蓮花教總壇,破壞了陣法,你就留在此地施術。”
武雲瑤提議說道,近身拼殺可不像法術這麼簡單,法術殺人不見血腥,而武藝殺人,招招見血,如果沒有實戰經驗,稍有對血腥的遲疑,必然身陷險境,這不是武藝高低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面對血腥。
“你一人闖入,這太危險了吧。”
張閒質疑了一聲,蓮花教人多勢眾,還有抱丹高手坐鎮,幕後還有鬼仙和劫蓮法尊,以及願力大陣的加持,孤身一人闖入,只怕不妥。
“無妨,我進入其中,自有破陣之法。”
武雲瑤的語氣,平靜自然,帶著一股強者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張閒思量了一下,只要陣法一破,他就能施術了,但他還是擔心武雲瑤,說道:
“我們距離太遠,若是發生意外,反受其害,我們還是一起進城,你進入蓮花寺,我就在寺外,我們保持距離,可以相互照應。”
“如此也好,我們走吧。”武雲瑤點了點頭,一步踏出,說走就走。
張閒也不多言,一起動身城裡去了。
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到了城牆外,遁地而入,武雲瑤走地面,張閒則是施展神行身法,一躍攀上街邊的房屋,在屋頂上行走。
剛才的一番動靜,已經驚動了城裡的百姓,此刻大家都不睡覺了,蓮花寺的幾條街外都是虔誠弟子朝拜,跟著寺內的金文聲一起誦唸,聲音像波浪一樣傳開,蓮花金光大盛,虛空扭曲,籠罩整個寺廟附近。
張閒進入了蓮花金光的範圍,立刻感受到虛空氣場的變化,充斥著龐大的願力,整個陰陽氣場堅固,驅散其它法力,法術不能凝聚。
並且,在這氣場內,蓮花願力排斥其它法術,但蓮花教自己的法術,與願力共鳴,必然能得到大幅提升。
他沒有冒然輕進,在蓮花寺外,距離約有二三十丈,站在一處高樓的屋頂,居高臨下,俯視著一切。
若是發生意外,他只需要幾步,便能躍過這二三十丈。
武雲瑤也攀上房頂,大街的道路已經擠滿了教眾弟子,只能從屋頂上前行,隨意一步就是一兩丈開外,身法輕躍,飛簷走壁。
蓮花寺內,劫蓮法尊退出了紅蓮尊者的附體,讓紅蓮尊者帶領幾個長老主持陣法,其餘分壇主守護四周,嚴陣以待。
靜室裡,閉關的蓮花教主走了出來,成為劫蓮法尊的附體化身。
劫蓮法尊原本是讓蓮花教主靜心閉關,但也沒想到張閒今晚回來襲擊,並且施展雷法,引動天雷轟擊,這讓劫蓮法尊誤認成了司天監的神霄派來人。
這會兒攻擊停下,顯然是見到施法無效,要親身闖入寺內。
劫蓮法尊已經讓所有護法弟子集合,化勁高手足有十幾人,其餘高手一百多人,全部抄起了武器,與分壇主們配合,一起等著來人。
後殿香案上供奉的佛業劍,此刻也不見了,已經被護法尊者的陰神驅使,隱藏在了暗處。
“本尊已經很久沒出手了,這次定要讓司天監見識一番本尊的手段,否則還真以為本尊只會躲藏。”
“不是本尊會躲藏,而是你們沒道行找不到本尊而已。”
劫蓮法尊喃喃自語的冷笑,這次重出江湖,當然是要出手立威,震懾一下那些暗中搗亂的宵小之輩,否則真把蓮花教當成軟柿子了。
這時,一個人影從蓮花寺的後院翻牆而入,身披獸面吞頭赤金甲,素衣袈裟遮身,背後一雙劍袋,氣宇傲然,威嚴神武,除了武雲瑤還會是誰。
站崗的弟子,立刻發現了來人,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妖邪闖入!”
喊聲一出,立刻驚動了所有人,劫蓮法尊也感應到了來人,留下一半分壇主和護法守住前院,由紅蓮尊者指揮,以防對方聲東擊西,劫蓮法尊帶著另一半人往後院去了。
武雲瑤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機,幾個站崗的弟子上前圍住,武雲瑤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絲毫不慌不忙,一步一步的行走上前,從袈裟下拔出一柄短劍。
短劍長兩尺,寬三指,劍身厚實沉穩,通體烏金鑄造,鋒芒內斂,樸實無華。
武雲瑤漫步行走,心裡卻是算著幾人的距離和方位,幾人圍上來,進入了一丈半的範圍內,武雲瑤一個箭步踏出,身形一躍,突發進攻。
那個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人影一晃,“噗哧”一聲烏金劍貫穿左胸,拔劍一甩,帶起鮮血飛濺,那個弟子倒下,滿臉驚駭的捂著胸膛,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