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被世人稱為乾仙帝,因為痴迷方仙,一心追求長生不老,一手造成了方仙入世的局面,也直接結束了佛宗的興盛,天下修仙的風氣,一直影響至今。
大運朝立國十年,乾仙帝刺殺廣帝,縉雲拓率領真武殿高手,把天門連根拔起,乾仙帝生死道消,所有人都以為乾仙帝死了,但幾年前,天門重現,乾仙帝轉世歸來。
乾仙帝一直以神念法相現身,從未有人見過乾仙帝的真身。
然而乾仙帝轉世之後,沒有了前世的帝王之氣,卻是一身仙家道人的氣質,猶如徹底斬斷了凡俗,轉世昇仙,破繭重生。
以至於眾人都猜測這位天門之主的身份,像乾帝,卻又不像乾帝。
此刻,乾仙帝突然現身,為古心覺接下一劍,來意不明,神出鬼沒,不過這也正是乾仙帝的行事作風。
“清塵仙子,清絕仙子,許久未見了,缺席了三次天門聚會,莫非修成了金仙,就忘卻了天門的恩惠,想與天門劃清關係麼?”
乾仙帝淡然一笑,平淡的語氣,倒像是普通熟人,詢問怎麼沒來參加聚會。
清塵是李玄玉的道號,當初秦子韻一起遊歷江湖,並稱清塵清絕,這幾年裡,李玄玉一直跟著秦子韻,也去參加過天門的聚會,與乾仙帝也算是熟人。
“乾帝,道不同,不相為謀,與邪門歪道,沒有恩惠可言。”李玄玉的清冷,直接否定了乾帝所言的恩惠。
“哈哈哈!”乾仙帝聞言,不由得大笑,也絲毫不生氣,只是無奈的看向了秦子韻,說道:“清絕仙子,莫非你也不認賬了?”
“門主說笑了,我與師姐可不同,她是正派,我是邪派。”
秦子韻說著,眼神還撇了一眼李玄玉,但語氣一轉,說道:“不過最近事忙,沒空在聚會,至於門主所言的恩惠,這可不是恩惠,只是一樁交易罷了。”
“也罷,記得便好,看來本座的金丹方子,沒有白費啊。”
乾仙帝的語氣有幾分感慨,似乎經常被人不認賬。
秦子韻的金丹方子,正是從天門所得,方子的記載都沒有錯,但秦子韻很謹慎,收集了很多關於金丹的記載,一直研習驗證,最終才服食了金丹。
作為這方子的交易,秦子韻答應為天門做三件事。
現在秦子韻已經修成金仙,乾仙帝突然現身,提起了此事,秦子韻不由得問話:“門主今日前來,不知所謂何事,莫非想用這樁交易,救走古心覺?”
說話間,秦子韻戲謔的眼神,看向了古心覺,古心覺已經快要崩潰,若是被乾仙帝救走,無異於放虎歸山,必然後患。
“嘖嘖,前輩若救我,本公子必有厚報。”
古心覺說話了,一臉的冷笑,兇戾的看向秦子韻,他果然是天命大運之人,遇難成祥,逢凶化吉,乾仙帝要救他,顯然是對他有所圖謀,他可以左右逢源,從中取利。
乾仙帝淡然點頭,說道:“古公子也是我天門的朋友,雖然對清絕仙子不敬,但也身負重傷,何不就此作罷,見好就收。”
“嗯?若是我不答應呢。”秦子韻的語氣一冷,不鹹不淡的說道:“我乃是邪派,不守規矩的常事兒,雖然答應門主三件事,但我也不介意出爾反爾。”
“哈哈,本座也沒指望你信守承諾。”
乾仙帝笑了,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感慨說道:“本座被人失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惜啊,這些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不過嘛,交易最重要的是利益,本座不怕你失言,但本座相信你是聰明人,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失言,然後與本座為敵,至少也得是足夠的大事,你才會失言。”
乾仙帝的這一番話,說得很透徹,交易就是為了利益,只要利益足夠大,無所謂失言與不失言。
秦子韻不由得笑了,說道:“門主看得如此通透,卻給出了上古金丹的方子,不求大利,未免有些太吃虧了。”
乾仙帝攤了攤手,饒有興趣的語氣:“一篇金丹方子而已,對本座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當是交個朋友。”
“朋友麼?也罷,也罷。”秦子韻感慨一句,“既然門主這麼慷慨,古心覺就讓你帶走了,這樁交易只差兩件事了。”
“如此就多謝了。”
乾仙帝拱手一禮,又說道:“對了,清絕仙子若是見到沐道真,幫我轉告一句話,本座近來得到一塊古玉,她若是感興趣,可與本座一會。”
說話間,乾仙帝手執劍訣,虛空畫符,勾勒出了古玉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