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的阻擾,張閒也反應了過來,心裡一陣錯愕,玄天王沒有對他出手,難道真是他多心了,錯怪了玄天王?
“前輩,我以為這東西有危險,卻不想冒犯了前輩。”
張閒連忙行了一禮認錯,氣勢一收,把原因推給了這什麼神器,而不是針對玄天王。
“嘖嘖,無妨,無妨。”
玄天王低笑了一聲,幽冷的蛇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閒,絲毫沒跟張閒計較,語氣一轉,接著剛才的說道:
“本教有一件神器,名曰金烏囚,囚裡封印了一顆太陽,在大戰之中,金烏囚破損,墜落虛空亂流之中,太陽熄滅,只殘留下核心的一塊太陽玉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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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教的大能者,在虛空亂流之中找回了神器,修復囚封,以太陽玉晶為核,鑄造成了現在的模樣,雖然威力大減,但蘊含了太陽之靈,依然是一件神器。”
玄天王的念頭一動,強光退去,溫度下降,懸浮在空中,張閒這才看清金烏囚的模樣。
原來這是一個八邊形的燈籠,但不是普通燈籠,而是用玄黑水晶製成的水晶燈籠,上面和底面篆刻了太極圖紋,八面晶瑩剔透,八邊稜角是玄鳥飛騰,燈籠內的光芒被黑水晶阻隔,只透出一點微弱的亮光,水晶透明折射,玄妙無比。
玄天王說道:“這金烏囚,乃是造化玉鑄造,蘊含八卦歸藏之真意,太陽天火,萬物湮滅,控制金烏囚,可以釋放出太陽之靈的力量。”
“不過神器之力,太過極端,或是造化,或是湮滅,歸藏就是歸葬,顧名思義,乃是湮滅葬死之力。”
“大羅之下,皆是凡人,凡人不得使用神器,在神器的力量下,即便不死,也會被破壞自身造化,或是怪病絕症,或是變成畸形,猶如詛咒一般,絕無倖免,除非……”
說到這裡,玄天王的語氣頓了頓,一詞一句的說道:“除非是大羅的後嗣,擁有神族血脈!”
“呃……”
張閒錯愕了一下,接著就反應了過來,玄天王先前說過,重瞳是崑崙神族的相貌特徵之一,難道玄天王的目的是要他使用這天火金烏囚?
似乎看出了張閒的心思,玄天王說道:“仙者,你有崑崙的血脈,但你還太弱,太陽之靈一旦外漏,萬物溶化,你必死無疑。”
“不過有金烏囚的阻擋,只要不開啟最後一道囚封,太陽之靈就無法照射出來,雖然威力不能完全展現,但依然厲害至極,乃是上上之品的仙寶。”
“但此物不可輕易適用,一旦被上界發現,就會暴露我們的身份,你要謹記。”
玄天王叮囑的語氣,張閒連忙應了一聲:“是,我記住了。”
玄天王又說道:“這金烏囚,乃是玉葬棺的中樞核心,也是大陣的力量源頭,一旦失去了金烏囚,玉葬棺太過龐大,難以催動大陣。”
“你滴出一滴精血,抹在金烏囚上,你就能掌握玉葬棺了。”
“……”張閒還是遲疑了一下:“前輩,你真讓我掌握這裡?”
玄天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反問:“你剛才已經試過了,如果吾要害你,你認為自己有幾層勝算?”
“這……”
張閒愣了愣,如果玄天王要出手,他根本沒有勝算,就算他叫來了小韻,也只是連累小韻罷了。
更何況玄天王還有神器仙寶,通曉十方古教,道法修為必然都是古教的上乘玄法,如此的存在,即便去了上界,估計也是一位高手。
而在這下界,完全就是無敵的,或許只有其他幾位古教傳人,方能相提並論。
張閒只得照辦,抬起手,心脈勃發,催動氣血執行,手上青筋血管凸起,會聚於指尖,擠出一滴金血。
屈指一彈,血滴掠過,抹在了金烏囚上,但他卻是疑惑了一下,只抹一滴血,無須祭練,這金烏囚怎麼認主?
並且抹上血,他沒感覺到任何聯絡,氣血根本不能滲透金烏囚。
沒等他詢問,玄天王就目光一凝,金烏囚變化,火光亮起,光芒透出,玄黑水晶變成了透白的白水晶,只見金血溶化,居然直接滲入了水晶之內。
他立刻有了感覺,與金烏囚有了一縷聯絡。
“金烏囚不是一般仙寶,造化玉也不是一般凡玉,而是蘊含造化的活玉,融入了你的血液物質,這便是永久認主,無須祭練。”
“除非你徹底消亡了,或者得到你的認同,造化玉才會被新的主人掌握。”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