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那個顧二叔,然後去鎮陰塔看看。
傍晚時辰,顧二叔帶著趕屍隊伍回來了,弟子們忙了幾天,各自休息,顧二叔跟觀主彙報了一下情況,隨後也帶著兩個顧家弟子去休息了,明晚以超度殭屍的名義閉關,還得把練屍偷運出城,送去鎮陰塔。
入夜,郡城裡一片漆黑,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喧囂,破破爛爛的房屋,陰森的氣氛,一陣風兒掠過,吹動滿街的符籙,這景象就完全是一座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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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顧二叔睡著了,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的,然後睡得更深了,連潛意識都陷入了沉睡,就像死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知覺,一道念頭進入識海,猶如鬼神附體,奪舍了身體的主導權。
城外的樹林裡,一簇篝火燃燒,火光搖晃,張閒靜坐不動,閉目凝神,手裡拿著一個草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先迷魂,再安魂,然後控魂,以他現在的陰陽術,即便控制有道行在身的人,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他念頭一動,道觀裡,顧二叔睜開了眼睛,眼神幽深,攝人心魄,抬起手,兩指捏成劍訣,在自己的胸膛上畫符,以念化鬼,侵入體內,與五臟精氣溶合,猶如五隻小鬼寄生在五臟之中。
五藏寄鬼一成,他立刻身臨其境,感受到顧二叔的自身執行,
他又起手勾畫,一道陰陽符印在草人上,陰陽接橋,通靈陰陽,一縷無形的絲線與草人連線,身臨其境的感覺立刻消失了,轉移到了草人上。
以巫偶術代替自身,是為了化解五藏寄鬼的弊端,不會反噬自身,也方便他斬斷五藏寄鬼。
而他要察看對方情況的時候,只需念頭一動,與草人溝通就可以了。
施完了術,他開始檢視顧二叔的念頭,一幕一幕的記憶畫面浮現,顧二叔已經徹底睡死了,連自己做夢了也全然不知。
他檢視了陰籙派的平常事務,以及陰籙派的法術,這些事兒都不算是重要資訊,念頭藏得不深,法術也是平常的修行練習,很輕鬆就看到了。
雖然這些法術,對現在的他來說,全是很浮淺,但以他的悟性,以及他見過陰籙派的上乘法術,從這些浮淺的表面,也能參悟出很多玄妙。
學遍方仙各派的道法,這就是他的目標。
檢視完了法術,以及日常事務,他對陰籙派的底細也更清楚了,原來陰籙派沒有總壇,算是分居各地。
當年遭到剿滅後,各自逃散,隱姓埋名,夾雜在躲避戰亂的普通百姓之中,在偏遠村野落戶,娶妻生子,各自成家。
直到幾年前,突然收到大長老的託夢,這些顧家族人重新聚集,告知了太師叔已經轉世歸位,重建陰籙派,重出江湖。
至於大長老是如何託夢找到他們,他們也不知道,似乎是用了一門查詢血緣的秘術,而他們對大長老的出現也很驚訝,因為眾人一直以為大長老也死了。
“血緣秘術,莫非是奇門道術?”
張閒心裡推測著,血親之間是有相互聯絡的,因為血脈相連,在奇門道術裡,對此術多用運用,例如相術。
透過推算面相,就知道家裡有幾個兄弟姊妹,以及父母親人等等,因為面相就是血緣關係的體現。
不過此術太過玄虛,他雖然學了孟家的相術,但他主修道法,對相術的研習很浮淺,還沒達到推算出血緣的這個境界。
“奇門道術看似普通,卻蘊含了玄妙,修習到高深境界,相比一般道法更為莫測,看來還得多參悟一下。”
他心有所悟,念頭一動,退出了附體奪舍,心意入靜,睡覺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準時醒來,往洛山的方向去了,透過昨晚的察看,他已經知道了鎮陰塔的具體情況,陰籙大長老就在鎮陰塔。
他閉關修練了這麼久,正好找陰籙大長老斗一斗法。
雖然大長老的背後有陽仙,但不到命懸一線的時刻,陽仙是不會出手的,大長老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打擾陽仙,明白了這一點,他行事也就不怕。
只要鬥上一鬥,在鬥法之中,他就可以窺看陰籙道法,順便看看鎮陰塔有沒有人參靈草。
他現在修練辟穀,消耗頗大,郡城裡沒買到藥材,他也難得去州府曲郡,直接除魔衛道,找陰籙派打劫一番。
約莫半個時辰,他就進入了深山之中,以縮地成寸配合他自創的神行身法,在樹梢之上行走,輕飄如飛,隨心所欲,即便遇到懸崖峭壁,他也閒庭信步,如履平地。
他躍上一座山崖,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