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不是有陰籙派麼?這可是朝廷敕封的正宗神仙,怎麼不找他們鎮壓鬼怪?”
官兵說道:“鬼怪太多,道觀裡的道長都忙不過來,大家只得各自躲避。”
張閒有些詫異,什麼鬼怪這麼多,連陰籙派也沒辦法?他可是隻得陰籙派的實力,怎麼可能鎮壓不了。
他問道:“不知道是什麼鬼怪?數量有多少?”
官兵說道:“是殭屍,數量很多,隔三差五就有人報官,墳頭被拔開,屍體就變成殭屍跳出,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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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官兵的語氣有些害怕,其餘幾人也是一臉的驚慌,官兵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並且隔三差五,就是青壯年中邪而死,道觀的神仙說,這是鬼怪作亂,這些冤死的青壯年,陽壽未盡,死有怨氣,所以容易變成殭屍。”
“額……隔三差五就死人!”張閒大感錯愕,這也太猖獗了吧,但死後變成殭屍,殭屍哪有這麼容易變出,必然是有人做了手腳,而陰籙派就會練屍。
莫非陰籙派自己玩出的么蛾子?
他又問道:“出了殭屍,陰籙派可有派人來鎮壓?殭屍是燒了,還是被陰籙派帶走了?”
官兵說道:“報官了,官府就請陰籙派的道長鎮壓,十兩銀子一個,道長說,殭屍是冤死之人,不能火燒了,否則永世不得超生,只得暫時埋在道觀,等鎮陰塔建好,全都埋入了鎮陰塔,由道觀的道長們一起作法超度。”
聽了這話,張閒已經可以肯定,這必然就是陰籙派在作妖,施術暗害了青壯年,練出殭屍,又鎮壓殭屍賺錢,十兩一個可不便宜,不過報官了,這筆錢是由朝廷出的,否則普通百姓也沒這麼多錢。
陰籙派一邊練屍,一邊吃朝廷的錢,還弄得人心惶惶,展現道法,妖言惑眾,建立自己的威信,並且收走了殭屍,可謂是一箭幾雕,真是好手段啊。
他繼續詢問:“這個鎮陰塔,不知是何物?”
官兵說道:“鎮陰塔,就是鎮壓陰鬼妖物的塔,聽說是建在洛山的深山裡,那裡有一塊風水寶地,又是遠離鬧市,鎮壓妖物不擾亂陽間。”
張閒心裡疑惑,洛山是太虛山脈的一部分,乃是人煙絕跡的深山老林,懸崖峭壁,地形險要,這建築的難度可想而知,需耗的人力物力財力之大,並且至今還沒完工,工量一定不小,陰籙派如此大費周章,必然另有目的。
他心思一動,想打聽一些細節:“不知道這鎮陰塔,是從什麼時候開工的?動用了多少人力財力?”
提起這事兒,幾人都不由得嘆了嘆氣,官兵說道:“道長,你不是剛來到洛山郡吧,對這些事兒都不知道。”
張閒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我乃一介散修,雲遊四方,浪跡江湖,今天才抵達洛山郡,但這路上,一個人也沒遇到,正在奇怪是怎麼回事兒。”
“哎……”官兵苦嘆了一聲,說道:“兩年前,洛山郡有神仙講道,招收弟子,傳授仙法,名叫蓮花教,後來有妖魔嫉妒仙道,搗毀了蓮花教,還降下冰雹和水災,朝廷派人來賑災,還敕封了陰籙派的神仙。”
“……”張閒聽著無語,他和武雲瑤搗毀了蓮花教,卻被視為妖魔,遭災的事兒也怪在了他頭上,不過這也正常,普通百姓哪知道這其中的事兒,檯面上這麼說,百姓們就怎麼信。
官兵接著說道:“陰籙派的道長說,要鎮壓妖魔,就得收集百家錢,修建鎮陰塔,於是就把幾萬名蓮花教的弟子遷去了做工,蓮花教倒後,這些弟子都無處可去,也算是找個吃飯的活兒。”
“不過只是剛開始,後來妖魔連續作亂,隔三差五就中邪死人,鎮妖塔遲遲都沒完工,百姓們每月都要出百家錢,年初的時候,中邪死的人,又開始出殭屍了,大家害怕了,只得向陰籙派求取辟邪的靈符,窮人一文錢,富人則多出錢。”
“但災禍不止,妖魔作祟,鬼怪作亂,百姓們苦不堪言,客商也不敢營商,城裡全是關門閉戶,為了躲避這妖魔鬼怪,很多大戶人家都舉家搬遷了,能投奔其它去處的,也都去投奔了,就剩下我們這些平頭小民。”
提起這些事兒,幾人皆是一陣叫苦。
張閒也是眉頭大皺,這陰籙派為禍,絲毫不比蓮花教差多少,徵集幾萬人大興土木,變著法兒的收刮錢財,什麼百家錢、求符錢等等,妖言惑眾,宣揚妖魔鬼怪,搞得大家走的走,逃的逃,客商也不營商,這日子不苦才是怪事兒。
“對了,道長你是歇腳喝茶,還是吃飯住店?”官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