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身板,能達到這樣的力氣,已經是非常驚人了。
晨練完了,他休息了一會兒,喝口水,燒了一團篝火,把大餅和肉乾烤熱,開始吃早飯。
吃了飯,休息消食,接著再練內修,繼續揣摩太極拳,練了半個時辰,已經日上三竿了,他沒急著趕路,而是研究起了練屍。
然而張閒不知道,就在這時,幾十裡外的戚家寨,這會兒正是一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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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來,狗子就一直亂叫,山上去檢視陷阱的時候,路過墳地,狗子叫得跟厲害了,把人心裡都叫慌了,去墳地裡一看,居然有一座墳頭被撬開了,這可把戚家寨的獵戶們嚇住了。
雖然獵戶們都大膽,但原本這幾天就鬧鬼,這墳頭被撬開,難免讓人想到一些鬼怪之事。
並且他們想起了,這墳裡埋的是去年摔死的虎子,虎子進山打獵,不慎狡猾,摔在山溝裡死了,正巧有一位下鄉化緣的道長路過,說虎子命不該絕,是撞了煞氣,若不超度就下葬,定要化成厲鬼。
於是他們就請那位道長超度,然後下葬,都是那位道長幫的忙。
一想到這些,寨子裡由人心惶惶,難道是超度出了岔子,虎子變成厲鬼從墳裡爬出來了,這豈不是要禍害他們?
無奈之下,只得讓人再去報官,希望城裡的道長快點趕來。
但走出寨子不遠,卻又遇上一位道長,確實的說,是一位道姑。
這道姑身著一襲素衣道袍,身後揹著一個長型木箱,頭上戴著青紗垂帽,遮擋了容貌,而這道姑的氣質很清淨,婉柔若秋水,平靜清明,不沾凡塵,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錯覺,就像樹上掉下的一片落葉,若不是正面走來,甚至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請問施主,可否知道那位崑崙山的逍遙子道長?”
道姑行了一禮,平靜的言語,猶如古井無波,清淨,冰涼,澈明,聽不出任何波動。
“逍遙子道長啊,知道知道。”獵戶趕緊回答,心想,這位女道長,應該是那位逍遙道長的同道吧,“昨天下午,快要天黑的時候,逍遙道長路過我們寨子,買了寫乾糧,往東邊去了。”
“東邊?”
聞言,道姑秀眉微蹙,秦子韻一直繞圈子,又想引她去東邊麼,她一路打聽,才找到了這個方向,一進村裡就聽說了逍遙子的事兒。
這個逍遙子,不知道是這群邪人的哪個化名,不過能煉藥治病,也是有些手段,但不知這是擺弄的哪一齣。
道姑又問道:“請問施主,最近這一帶,可有墳地鬧鬼,或是墳地被人挖開,屍體不見了。”
“咦?”獵戶愣了一下,這位女道長怎麼知道,莫不是能掐會算,獵戶連忙點頭:“有的有的,我們寨子的墳地就鬧鬼,就是昨晚,墳頭被掀開了,屍體不見了,我正要去找村長報官。”
“多謝施主了。”
道姑行禮告謝,也不多言,來去隨心,一步邁出便是兩丈開外,身法輕盈,猶如御風而行,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獵戶有些發愣,還想請這位女道長抓鬼,但轉眼就沒人了,而獵戶仔細一回想,卻像得了健忘症似的,只記得剛才遇到一位女道長,但女道長是什麼形象,卻沒有任何印象了。
“莫不是撞到鬼了?”
獵戶反應過來,不由得嚇了一驚,背後陰森森的發涼,嚇得趕緊就跑了。
這道姑,儼然就是閣山派的判官令李玄玉,猶如鬼神一樣的存在,一般人見了李玄玉,根本記不住李玄玉的形象。
李玄玉沒有往東邊走,算定了秦子韻跟她繞彎子,以為張閒也是秦子韻一夥的,故意留下線索,想要引她去東邊。
此地的北邊是縣城的方向,人煙多,秦子韻帶著練屍不方便,必然不會走北邊,至於西邊,這是她追來的方向,她沿路皆有搜尋,秦子韻沒有倒回來,那麼必然是走了南邊。
李玄玉往南邊追去了。
然而另一邊,秦子韻追出幾十裡開外,沿途皆以陰神搜尋,一直追到天亮,卻什麼都沒追到。
“這小混賬,難道比我的速度還快?”
秦子韻疑惑了,停下來仔細回想,不由得媚眼一挑,察覺了不對勁:“這小混賬謊話連篇,說是往東,八成是故意的,應該是往南邊去了。”
秦子韻心思敏捷,發現不對,立刻明白過來,氣得直跺腳,這次是真的氣得跺腳了,又氣又憋屈,她居然又被這小混賬戲耍了。
“該死,一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