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身上的黑氣,乃是一絲陰司之氣,昨晚必然是有邪人作祟,陰司殘留,尚未消散,不過……”
話到這裡,邱道長的語氣頓了頓,“不過很奇怪,少國公並無異狀,脈象正常,氣血通順,陰魂陽魄皆安好,並沒有中邪,魂兒也沒丟。”
“沒有中邪,魂兒也沒丟,那為何癱瘓不能動了?”眾人疑惑不解,立刻詢問。
“這個嘛……”邱道長遲疑了一下,心裡也是疑惑,少國公是先天不全的低能兒,不可能是假裝,但癱著不動了,他也找不出原因,只得行禮告罪:“貧道的道行淺薄,未能找出原因,不過以此推測,一定與昨晚的邪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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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繡夫人安穩了幾分,邱道長只看出有邪人作祟,並沒看出其它東西,不過繡夫人也有疑惑,小傻子身上殘留了陰氣,說明元成子的作法有效,但為何小傻子沒死,只是不能動了?
“邱道長,可有解救之法?能否查出是何方邪人?”各位叔伯詢問,此事有些棘手,一定有人暗中針對國公府。
張閒聽著談話,心裡也是驚訝,能成為國公府的供奉,看來邱道長的道行真不淺,不但看出昨晚有邪人作祟,還看出他全然沒事,如果不是先入為主的預設他是傻子,只怕已經猜出是假裝了。
不過他最感興趣的還是,邱道長畫的什麼符水,居然能看見陰氣。
邱道長說道:“實在慚愧,找不出原因,貧道也難有解救之法,至於是何方邪人,這就要追查少國公這幾天接觸了什麼人,或是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邪人施術,不會憑空來風,一定有所媒介。”
“逍遙一直呆在府裡,沒有接觸外人,至於發生的奇怪事兒,還得問兩個貼身侍女。”嚴叔說著,立刻叫來了小穎小田,嚴厲的詢問。
小穎小田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都白了,就算她們再傻,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定是昨天發繡夫人讓扯少國公的頭髮,但她們不敢亂說,可是面對詢問,她們終究只是兩個丫頭,心裡害怕,戰戰兢兢的,已經嚇哭了,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無助的眼神看向了繡夫人。
繡夫人見狀,心知不妙,這兩丫頭沒經歷過大場面,肯定難逃審問,她說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你們儘管說,我會為你們做主。”
說話間,繡夫人還給了一個眼神,小穎小田反應過來,有繡夫人的撐腰,心裡有了底氣,淚眼濛濛的說道:“沒……沒有,少國公每天都很正常,我們一直跟著少國公,沒有遇到奇怪的事兒。”
“這就奇怪了,沒有奇怪的事兒,也沒接觸外人。”邱道長疑惑,“若無媒介,除非對方已經修練成尸解仙,可以陰神出竅,飛入府內,但這樣的存在,已是超脫生死,位列仙班,自行輪迴,這普天之下,少之又少。”
“若真是如此,貧道這點微薄的道行,也是無能為力了。”
邱道長抱歉的行禮,表示自己道行不夠,找不到媒介,他也沒辦法。
眾人聞言,不由得嘆氣,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就讓少國公一直這樣癱著,但再過一段時,少國公就要與清瑤郡主成親,這樣癱著也不好看。
張閒聽著談話,心裡卻是好奇“尸解仙”,他在道書裡見到,據說道行達至這個境界,陰魂修成陰神,肉身衰老時,陰神尸解出竅,投胎轉世,自行輪迴,超脫生死之上,可謂是修練成了仙。
原本他不怎麼相信,但此刻聽邱道長這麼一說,他越發嚮往仙道,世俗的名利權勢只是過眼雲煙,超脫生死才是真逍遙,他心裡暗暗決定,一定要修成仙道。
幾位叔伯和繡夫人又商議了一會兒,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一邊繼續追查這幾天與張閒有接觸的所有人,一邊請邱道長占卜一卦,為成親之事選一個黃道吉日。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來。
傍晚時分,玉京太子府派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太子的嫡長子縉雲禹,也就是當今的皇太孫,十年前得陽帝冊封為運承侯。
今早張閒得病癱瘓的訊息,已經被有心人傳給了太子府,太子立刻召集謀臣商議,眼看婚約將至,卻在這關鍵時候出事,斷定是有人故意針對,擔心張閒一病不起,聯姻之事就沒了,若是文國公府倒向三皇子那邊,太子失去一大助力,於是決定把婚期提前,派來了縉雲禹。
國公府大擺宴席,為縉雲禹接風洗塵,召集國公府的所有核心人物,商議聯姻之事,也認為提前婚期。
張閒躺在床上,還不知道他這麼一折騰,婚期提前,馬上就要與玉京第一美人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