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府還被劍氣震傷,不過這些傷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肩膀的劍傷已經開始癒合,只是內傷還需要調理兩天。
他又念頭一動,察看了古心覺的情況。
留下了巫偶監視,古心覺此刻還在發狂,但古心覺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他有些皺眉,古心覺被煞戾之氣侵蝕心智,已經癲狂入魔,一旦走出深山的範圍,進入百姓的住地,甚至進入城鎮,必然是要大開殺戒。
原本想讓玄天王來解決,順便收了兇劍,但玄天王受傷,已經來不了,若是無人阻止古心覺,勢必要造成一場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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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心覺引動了古素風的法力,古素風必然已有感應,也該現身阻止古心覺。”
他心裡推測著,可惜這次沒有殺死古心覺,然而讓古心覺在生死之間開了天目豎眼,這真是後患無窮啊。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兩個時辰後,嚴肅和女兒先醒了。
看著眼前的破廟,父女倆不由得一臉茫然,似乎上一刻還在國公府,但不知怎麼的,一個精神恍惚,醒來就在這破廟了,這必然是中了妖人的邪術。
然而環視看了一眼四周,看著旁邊還在昏迷,滿身是血的堂姐,還有已經氣絕身亡的二叔公,父女倆都嚇了一驚,女兒直接嚇哭了,嚴叔則是一臉的凝重,立刻反應過來大事不妙。
“何方妖人,膽敢擄劫國公府?”嚴叔試探的喊了一聲,警惕著四周。
張閒睜開眼,說道:“不必驚慌,妖人已經被我趕走了。”
聽到應話,嚴叔兩人這才注意到,外面的屋簷下,背對坐著一位道人。
這道人身穿一件舊道袍,長髮垂下,用一條金絲繩隨意的束在背後,然而這道人的筋骨奇異,身形魁梧,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給人一種極為高大之感,猶如一尊神像。
“道長,是你救了我們?”
嚴叔的語氣遲疑了一下,接著連忙行禮一拜,說道:“多謝道長相救,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呵呵!”張閒淡然一笑,站起來轉身,說道:“嚴叔不必多禮,我是逍遙。”
“逍遙?什麼逍遙?”
嚴叔愣了一下,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看著張閒的身形面容,第一反應就是愕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心裡暗道,這道人真乃是異人,相貌年輕,仙風道骨,氣宇不凡,書卷文秀之中帶著習武之人的硬朗,但這身形,卻如此高大。
即便國公府見多了奇人異士,高大魁梧的習武之人不在少數,但也難得一見像張閒這樣兩米二三的,站在普通人面前,高出了一大截,就像一尊巨靈天神。
張閒說道:“我是逍遙,張閒,字逍遙,幾年不見,嚴叔你不認識我了?”
“什麼?你是……張閒,逍遙?”
一聽這話,嚴叔回過神來,卻是更加驚愕,眼前這個天神一般的道人,竟然是瘦弱痴傻的少國公?
不過仔細看,眉宇之間,果真有一分神似,難道真是被謀害的逍遙!
“你……你真是……逍遙?你還……活著?”
嚴叔太過驚訝,一時間連語氣都有些斷續,張閒的變化實在太多,失蹤了幾年,得道成仙,全然脫胎換骨,脫去了凡身。
旁邊的小女兒,也好奇的看著張閒,對於這位國公堂兄,小女兒的年齡還小,也沒什麼印象,只得以前是個傻子,經常被大家欺負嘲笑,後來就失蹤了。
張閒不想與國公府有太多牽絆,以防再被牽連,平靜的淡笑,說道:
“嚴叔不必驚訝,我當初中邪,幸得一位仙人暗中相救,還治好我的傻病,隨後與仙人離開,從此出家為道,遠離凡塵,潛心修行,終於得道成仙,脫胎換骨。”
“逍遙,你修練成仙了!”聽到這話,嚴叔恍然大悟,似乎成仙了,這變化就不奇怪了。
近些年,方仙之風盛行,中州更是各路神仙齊聚,仙道修行的事兒,流傳得玄乎其玄,像張閒所言這仙緣故事,也可謂多不勝數。
只是嚴叔沒想到,他們國公府也有這樣仙緣的發生。
然而張氏之人不知道,張閒的爺爺和父親,皆是得道成仙的高人,大隱於府,卻無人知之。
“逍遙你成仙了,現在是回來了麼?”嚴叔趕緊詢問。
張閒聞言,心裡卻是嘆了嘆氣,原本他是想修行有成就回國公府,清理那些冒犯他的人,該殺的就殺,該逐出的就逐出。
不過如今修行有成,眼界不一樣了,心境也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