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孟江琳憤憤然的跺了一下腳,不甘心的坐下入靜。
神殿裡,張閒一人安靜下來,寂靜冷清,古井無波,心如止水,平靜自然。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每天帶著孟江琳看書,他也準備著閉關入葬前的調整,每天都一如既往的規律作息,服食天材地寶,讓體內的積蓄達至巔峰,平心靜氣,調理自身。
九曲山的情況,他不再多看,古心覺之事,他也不再多理,局已佈下,任其自然,他的當務之急是閉關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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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裡,九曲山越來越熱,倒是有一些人來水鬼河邊窺視,但見到三十三丈高的太上碑,皆被震懾住了,擅入者死,無人敢越界。
張閒也落得清閒,立下界碑,本就有震懾之意。
不知不覺就到了月底,各門各派的代表都來了,有些是練神返虛的門派高層領頭,附著鬼仙的陰神,有些直接是鬼仙前輩領隊,全部住在山下的村莊。
暗地裡,還隱藏著很多邪派人士,例如與張閒結樑子的劫蓮法尊,以及顧應天,也潛伏一縷陽神念頭來湊熱鬧。
前來宣旨的隊伍,也已經抵達九曲山,儀仗大展,鼓樂飄紅,也駐紮在山下。
並且這聲勢太大,訊息不脛而走,還有很多達官貴人和書生公子,紛紛趕來看熱鬧,再加上初一是玄真道開壇講法的日子,這一帶的道人和村民們,也全都趕來了。
一時間,九曲山可謂是人道盛世,神仙齊聚,仙凡若市。
宣旨的先頭隊伍,由司天監的右護法領隊,三天前就到了鬼河邊,按照禮法,先頭隊伍要先一步抵達,通知做好接旨的準備,焚香沐浴,香案伺候等等。
不過右護法等人在水鬼河邊,看著對岸的巨大界碑,猶如古仙人的遺蹟,也是心裡震驚,也沒敢擅自進入。
雖然右護法的身份不低,與左護法一起,乃是神霄派的高手,三轉陰仙,但左護法被張閒殺了,還有上清府的二長老和三長老等人也被殺,左護法豈敢冒犯,甚至都不敢大聲喧譁,只是恭敬向對岸行禮一拜,稟報了宣旨之事。
張閒在玉葬大殿,有中樞大陣的千里眼和順風耳,當然知曉外面的一切,為了穩住陽帝,他也很給面子,回應了一聲:
“請回稟日辰天師,吾已知曉。”
聲音從上空傳來,平淡的語氣,卻勢若天神一般威嚴,右護法行禮告退,傳信向日晨天師稟告了情況。
初一這天,宣旨的隊伍從九曲山下出發,護法弟子抬著日辰天師的羅傘金轎,行走山路如履平地,前後侍衛保護,儀仗隊伍在最前面,焚香歌道,敲鑼打鼓,展現皇權威嚴。
受邀觀禮的眾人,閣山派、玄真道、靈寶道、靈符道、正陽道、太乙道、陰山道等等,大大小小的門派有二三十個,幾乎都是出自上清一脈,隨行弟子近三百人。
還有聚仙會眾人,原本週文殊幾人就在玄真道,現在又趕來幾人,以及門下弟子,也趕來觀看這仙道敕封的盛會,足有近百人。
這次敕封,確實堪稱仙道多年難得一見的盛會。
另外就是沒受邀來湊熱鬧的,人數多達兩三千,除非九曲山的道人和村人,以及那些達官權貴和書生公子等等。
還有一些江湖道派,例如天機門、藥王派等等,以及有很多邪派人士,混雜在人群中。
不過這些人,只能排在隊伍的最後面,遠遠觀望。
當然,還有一些不願顯露身份的鬼仙陰神,隱匿在陰暗處,可謂是聖人受封,陰鬼窺視。
整個隊伍,浩浩蕩蕩,走成了一條長龍,翻過九曲山,抵達水鬼河邊。
雖然眾人來的時候,在路上就已經看見界碑了,但沒敢靠近細看,生怕冒犯了這位玄機真人,此刻走進了看,隔河相望,這三十三丈之高的巨碑,無形的壓迫感,讓人心生敬畏。
儀仗隊伍的領頭,是一位宮中的太監總管,本該高聲宣喝接旨,但面對這神仙人物,太監總管也是誠惶誠恐,只得來到羅傘金轎前,小心說道:
“天師大人,我們到了。”
護法弟子開啟轎門,只見一個白髮年輕人走出來。
這年輕人的面相,看似只有十六七歲,身形清瘦,身著青紗道袍,頭束玉冠,雪白的髮絲,絲毫不顯蒼老,反而有種華美之感,一雙眼神清澈,帶著滄桑的寧靜,只有一股仙風道骨的飄然。
“喔喔……”
見到日辰天師的這一刻,方仙各派的領頭人,皆是一陣驚愕,日辰天師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