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諸位前輩,莫非以為吾是一個面帶煞氣的狠人?”
張閒風輕雲淡的笑,一眼就看出了眾仙的質疑,似乎他在仙道的名聲,確實不太好。
眾仙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這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張玄機,修習天人道法,性命雙修,青春常駐,果真是驚若天人。
“這會兒時辰尚早,諸位前輩不妨先上仙台,靜待李仙越前輩的到來。”
張閒說著,也不多言,轉身走就向了仙台正位的石座,這石座有一丈寬,坐北朝南,背靠一方九丈高的饕餮紋碑,而臺頂的四方,長寬也是九丈,就只有這一個石座,這石座就是仙王的王座。
張閒淡然一笑,直接坐上了仙王座。
仙王臺下,眾仙交流了一個眼神,目光看向了孫悅書與玄真子等人。
眾仙大多都是上清一脈,上清一脈的派系眾多,小門小派多不勝數,這些年都興起來了,格局也隨之變化,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以天道六友為首,另一派是以聚仙會為首,每次東渡去天門,這兩派就是兩大勢力。
而這兩派勢力,除了上清三大巔峰還沒到場,其餘人都來了,孫悅書這邊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名曰陶溫,乃是天道六友排名第三,僅次於吳聖道和長空不破。
陶溫是天道六友裡最低調的一人,名聲不顯,少有人知道陶溫的道行,原本是三轉陰仙,得了乾仙帝的指點,一躍成為三轉陽仙,又窺得四轉玄妙,如今轉世歸位,已是四轉鬼仙,堪比天人一重。
雖然如今仙道大興,鬼仙多達數百,但堪比天人境這個層面的高手,依然還很稀少。
聚仙會這邊,今早也來了一位四轉鬼仙,名曰陳芳義,原本也是三轉陰仙,與玄真子是同一輩的道友,一躍成陽仙,然後又轉了第四世,如今歸位,堪比天人。
其實玄真子也已經窺得第四世的玄妙,但還沒去轉世,畢竟轉世有些漫長,至少也得耽誤十年,相當於閉一次長關,玄真子還沒做好閉關的準備。
“陶師兄,李前輩他們還沒到場,我們還是先上仙台吧。”
陳芳義說話了,與陶溫以同門兄弟相稱,他們都算是同一輩的存在。
“吳師兄和長空師兄傳話,他們正在閉關,今天就不來了,讓我向諸位道友賠禮了。”
陶溫手執印決行了一禮,說話的聲音不大,但用上了真言,讓眾人都能聽見,也是告訴眾人,吳聖道和長空不破今天缺席,陶溫就代表了天道六友的態度。
“這……”
眾人聞言,不由得一陣愣然,接著就是低聲議論:
“兩位前輩不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事關整個仙道的氣數,連李仙越前輩都傳話要來,吳前輩和長空前輩怎麼缺席?”
“話說多年不見這兩位前輩現身,所言閉關,莫非是投胎轉世,道行又上一層樓了?”
“嗯,應該就是如此,得了乾仙帝的指點,兩位前輩的道行,或許已經超過了李仙越前輩!”
陳芳義與玄真子幾人對視了一眼,如果吳聖道和長空不破超過了會主,他們聚仙會豈不是要落於下風。
雖然雙方是兩大勢力,但李仙越乃是三大巔峰之首,又是執掌上清令的宗主,聚仙會當然在天道六友之上。
至於原本的上清正宗閣山派,如今已是排在第三了。
遭逢了當年的大難,隨後李證一力挽狂瀾,穩住了閣山的局面,接著又改修天人道法,天人道法剋制陰鬼,難免就會駁斥到了鬼道。
還有李證一不去拜天門,自己會鍊金丹,還反對眾仙吃天門的仙丹,兩派勢力當然就有些斥李證一。
並且,閣山派這些年,陸續召回各地道觀的正式弟子,其餘非正式弟子,幾乎都遣散了,各地道觀也不爭香火,整個閣山派,幾乎退回了一百年前的隱世,弟子門人只在閣山一帶清修,抱丹圓滿之前,不再教授任何小術。
那些守不住清修的弟子門人,以及渴求法術,心浮氣躁的,只要越過了清修的門規,便算作是自願脫離閣山,今後的一切是果皆與閣山關係,
如此一來,閣山派的弟子門人,已經所剩無幾,而這些事兒,也讓閣山與仙道大興的局勢格格不入。
古人云,道不同,不相為謀,雙方的理念不合,必然形成衝突,而李氏仙族的底蘊深厚,寶物多不勝數,現在還會自己鍊金丹,當然可以清修,但其餘各派還指望香火鼎盛,賺取寶物,換得仙丹。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