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捐錢修廟。
他沒想到,這些人都沒見過他,居然也把他供奉在了觀宇裡,給他塑的神像也是五花八門,有的身穿道袍,有的身披金甲,有的怒目瞪眼,甚至還有三頭六臂等等。
游完了一圈,念頭歸殼,繼續潛心修行,一氣化三清,肉身和魂魄入葬沉睡,真我之念超脫,推演武學道法,參悟玄通道書,偶爾也神遊出竅,雲遊太虛。
光陰流逝,斗轉星移,念頭在入葬沉睡之中,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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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應天時甦醒,吞食天材地寶,繼續入葬潛修。
一年又一年,斗轉星移,光陰如梭,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他在葬法沉睡之中,猶如真正的死亡,習慣了時間的流失,也漸漸的淡忘了時間的流失。
任憑外面千百年過去,他在棺裡千古不朽。
這一天,心有所感,念頭一動,只見天空之上,兩條流光劃過,猶如兩顆流星,一瞬從天而降,落在太上道的上空,不受重力的約束,懸浮於虛空,衣帶輕飄,髮絲輕舞,宛若兩位天人仙女下凡。
兩女身著素衣輕紗道袍,頭束髮髻,揹負劍袋,一女至虛至無的氣質,宛若秋水化神,寒玉為骨,風華清淨,冰清玉潔,不沾人間凡塵。
另一女清絕出塵,風姿傲然,容顏近乎於妖,嘴角泛起一抹淡笑,柔情似水,嬌俏妖嬈,卻又透著幾分不屑世俗的冷清。
這兩女,除了李玄玉和秦子韻還是誰。
三年不見,兩女早已先天圓滿,踏入天人之境,閣山的局勢也安定下來了,兩女準備離開九州,去雲遊天地四方。
不過在離開前,心裡還有一縷牽掛,於是來了太上道。
“拜見玄天前輩。”
兩女行了一禮,過了好一會兒,太上道內也沒有任何回應,但張閒在吞天棺裡注視著這一切,心緒卻是泛起惆悵。
師尊和小韻修成了天人境,這倒不算什麼意外,不過在查清幕後因果之前,他不想現身見面,玄天王臨死前的話語,讓他小心仙教,始終讓他心裡不安。
李玄玉和秦子韻見沒有回應,也是暗自有些失落,不過她們明白,就算玄天王不回應,但一定知曉她們來了。
“前輩,我們正要離開九州,歸期不定,若是逍遙出關了,請轉告他一聲。”
李玄玉說著,再次行禮一拜。
秦子韻也說道:“前輩,若是張閒想找我們,就到閣山無量峰,或太虛之頂,若我們回來,定然會再來拜見。”
“下次拜見,或許就由不得前輩見與不見了。”
秦子韻這話,算是放了一句狠言,絲毫不怕玄天王,下一次再來,她們的道行必定更加精進,玄天王不見也得見。
話完,兩女也不多留,縱身一躍,化為兩道流光飛天而去。
後天一甲子,抱丹辟穀兩甲子,肉靈無漏三甲子,陰陽維繫四甲子,天人五甲子,天神十甲子,大羅萬壽無疆。
兩女已修成天人,五甲子三百年壽元,再有活死人之術入葬,壽命會很漫長,遲早會相見。
而她們修成了天人之境,性命昇華,人與天合,已然明悟了天運因果,她們與張閒,必然會再次相見,因為因果牽繫著這一切。
看著師尊和小韻離開了,張閒心裡愈發惆悵,隨即又淡然一笑,下次相見,或許就是主動去找仙教。
他也明白了,十方古教的傳人,都不是表面這麼簡單,玄天王看中他,是因為他身上有崑崙教的因果,那麼同理,沐道真看中師尊和小韻,必然也有因果緣由。
但這一切因果,似乎別人故意擺弄了,布成了一個局。
他的修為尚淺,還不能看透這個局,收斂心緒,潛心修行。
不知不覺這一年又過去,化龍術第四層已經修習三個週期,再修一個週期鞏固圓滿,又是一年過去了。
他沒有出關,而是繼續修習第五層,直接過渡到先天上層的陰陽維繫之境。
第五層是以三年一個週期,他取出玄天王的蛇膽舍利,吞入體內,饕餮烘爐煉化,緩緩汲收,繼續入葬沉睡。
陰陽二維脈執行,全身經絡全通,陰陽維繫無阻,人體深層的潛能湧現,他體內的覺醒也更徹底了,多出很多的經絡穴位,猶如夜空的星辰。
六龍玉璧徹底被汲收,玉物質與覺醒的經絡凝聚,配合化龍術,體內結構全然超脫凡族,雙臂,雙腿,前胸,後背,凝聚出六條饕餮玄紋,流淌著古老洪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