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沒意識到死期已至。
“聽聞縉雲拓太上忘情,大道無為,不是威脅六道秩序之事,便不會出手,然而忘情不是無情,只是憐憫眾生,卻又無可奈何。”
張閒一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端起血酒,緩緩倒下,血酒沒有灑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凝結成冰霜,冰霜再凝結成雪花,飛在空中,樓裡的燭光明亮,折射出血紅悽美的光彩。
“喔……”
眾人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驚呼,無不睜大了眼睛看著。
,!
這一手玄妙的法術,一般可見不到,因為陰鬼法術都是幻象,即便鬼仙驅物,也不會有這一層凝結冰霜雪花的變化。
雖然沒聽懂張閒說的什麼意思,但這派頭,似乎是來獻技的。
除了獻寶獻書,奇人異士的獻技,這也是一大熱門。
然而在場眾人不懂道行,只有司天府執事和王仙人看出了一點玄妙,但也沒看出太多,並且施術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兩人心想,這是什麼奇術?
“小友,敢問師承何方?”王仙人詢問道。
張閒沒有答話,只是說道:“以血為引,血靈相通,這血裡有怨念,諸位剛才喝了血酒,只怕有些不妥。”
“哈哈,仙人所言不妥,不知哪裡不妥,還請仙人指教。”
晉雲社笑著說道,聽這語氣,確實像來獻技,故意誇大其詞,想在眾人面前賣弄一番,晉雲社也是見多了這樣的人物。
張閒也淡然一笑,說道:“怨念會索命,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不過現在,時候到了。”
眾人一聽這話,不由得臉色一冷,這道人是故意戲弄他們。
但不等眾人反應,只覺得肚子裡一陣劇痛傳來,彷彿有鬼怪在肚子裡翻騰,眾人嚇得大驚,痛得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抽搐。
晉雲社也是臉色大變,肚子裡絞痛翻騰,嚇得連連後退,摔倒在地,慘叫掙扎,強撐著大吼:
“來人……快來人,快殺了這……妖道……”
喊聲傳開,但外面卻沒任何回應,就像沒聽見似的,而裡面的侍女和侍衛,也全部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一動不動,像被定住了。
靈符道等人,也全部痛得倒地,只有王仙人還站著,但也是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強提法力壓制體內的異動,但根本壓制不住,只覺得肚子裡有一把利劍攪動。
“王仙人,快……就我……”
晉雲社哀嚎求救,王仙人卻沒妄動,一邊壓制著劇痛,元神執行,阻斷身體的痛覺念頭,一邊死死的盯著張閒,心裡驚恐萬分,此人的道行詭異至極,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把整個登仙樓都控制了。
“你是何方妖人,膽敢在此造次,膽敢謀害安居侯,對皇家不敬。”
王仙人大聲冷喝,抬出了皇族做擋箭牌,心念轉得飛快,寄神虛空,向總壇的太師叔求救。
“說出吾名,怕你害怕,這句話還要吾重複第三遍麼?”
張閒平淡的語氣,確實沒假,若是說出張玄機之名,估計靈符道就嚇跑了,他懶得一個一個的追殺。
“吾給你們一個痛苦,回去告訴靈符道眾人,吾明日就來你們總壇一遊。”
話落音,張閒念頭一動,靈符道眾人體內的血酒,凝結成利劍上竄,一陣哀嚎,全數斃命,鮮血飛濺,化為鮮紅的雪花飄舞。
王仙人的屍體倒下,堂堂一位鬼仙,連還手之力都沒,就像普通凡人一樣被擊殺了,
王仙人的元神尸解出竅,根本不敢停留,直接遁空逃走,返回總壇報信。
張閒看了一眼元神逃走的方向,饒有興趣的笑了笑,真以為他明天才去靈符道總壇的麼?
收回目光,看向了晉雲社和堂上眾人,晉雲社嚇得在地上掙扎爬動,向一旁的司天府幾人求救,哀嚎著大呼:“執事大人,救……救我……”
執事沒敢搭話,一臉的凝重,絲毫不敢妄動。
雖然他剛才沒喝血酒,但王仙人好歹也是一位鬼仙,竟然就這樣輕易被殺,並且整個登仙樓被控制,這等手段,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不過表面不動神色,心裡念頭卻是傳信求救,通報南州司天府的掌司。
晉雲社見執事不出手,眼神大恨,只得看向張閒,忍著劇痛大喊:
“妖人……你敢謀害……本侯,我父王是……先天上層,他在本侯身上……留……留有真武拳意,本侯身上……還有皇族……宗人府的皇印,你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