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冬至拉著凳子坐下,就等著季御盛飯。“小唐現在好厲害,我都已經自愧不如了。”
冬陽伸手要季御手裡的米飯,“是最近冬至自己懶了,上課天天睡覺。”
冬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上課睡覺的問題。
季御柔聲道:“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冬至搖搖頭,“可能最近危機感減輕了,沒什麼奔頭,我這兩天想想有什麼想做的事吧。”
唐琪接過季御遞來的碗坐下,“你們不是科學院嗎?將來不是要成為科學家的人才嗎?”
冬至拿著筷子,“我當初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毫無方向挺讓人頭疼的。”
季御柔聲道:“先吃飯,既然頭疼,那就慢慢想,總是不急於一時的。”
冬至垂頭應下。
飯桌上一家四口格外幸福,可反觀羿亓和南帆回到家氣氛就顯得有些冷。
南帆拿著桌上的杯子,剛準備砸在地上,羿亓就厲聲喝止。
“你生氣歸生氣,摔什麼東西。”
“我哪裡做錯了?”南帆氣的脖子都紅了,一路上開車的小黑都不敢說話,深怕少爺和先生吵架,不知道該幫哪個。
“你錯就錯在對的時間辦了錯誤的事情。”羿亓讓小黑倒了兩杯酒。
紅黑色的酒微微漾起,撞擊著酒杯。
“冬至是喜歡你的,可是還沒到你想要的那種程度,是你心急了。”
“我不知道……每次一看到她我就快失去理智思考……”南帆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抱著腦袋。
羿亓遞了一杯酒給孟南帆,“清醒一下。”
捏著酒杯,孟南帆只是盯著酒杯裡的酒,“我該怎麼辦?”
“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手。”羿亓說的輕描淡寫,可卻在說完後將一整杯的酒全灌入喉中。
“那我不就失去她了嗎?”
羿亓放下酒杯,“你覺得你是失去她了?可是她一直都在你身邊不是嗎?這兩天你好好想想。”
孟南帆盯著杯子,可是卻又失神的望著酒杯裡的酒。
入夜,孟南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瓶上樓,酒入愁腸,他還是第一次嚐到酒的味道,每每看到羿亓把酒當水喝時他總覺得是有顏色的水。
可如今嚐到酒的味道,南帆一時間大腦被刺激的有些暈。
一杯酒從口中到胃裡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可是卻無法讓南帆在這一分鐘內清醒。
叮叮——
兩杯酒後,南帆的手機一直在桌上不停的響著。
瞥了眼手機屏,“冬至!”孟南帆瞬間就要接起電話,可是眩暈之際手機卻從手上摔在了地上。
啪——
“思考。”
孟南帆著整理好思緒,才接起電話。
“睡了嗎?”那頭是冬至很輕柔的聲音。
“沒……”孟南帆也壓低了聲音,可是酒精刺激著喉嚨,聲音變得沙啞。
季冬至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孟南帆低聲道:“冬至,今天對不起,強迫你了。”
“我就真的一時間沒控制住自己,你別想那麼多。”
冬至輕聲道:“南帆,我們認識多久了?”
“如果算在一起的時間,應該就一年的時間,可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三年了。”
“對,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冬至聲音很輕,像是輕緩的小溪輕柔。
“我不知道。”
“你還記得那年冬天我發燒,你揹著我回宿舍的那次嗎?”
“記得。”孟南帆的思緒跟著回到那年他們相遇的第一個冬天。
“我不是一個會隨便動心的人,可是就因為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在本就讓孤身一人習慣的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你。
我喜歡你對我溫柔體貼的樣子,我喜歡你對著我笑,很純粹的那種笑,我更喜歡你在課堂上拿著筆戳著像小雞啄米的腦袋。”
冬至講話的時候,孟南帆一言不發,冬至她清楚的知道她喜歡自己身上的某個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