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聽到陸和平的話,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白菜。
從剛才進牛棚開始,白菜就在她的懷裡很是安分,平日裡撲騰得可厲害了。
好了,破案了。
紀文一直跟在阮玉身後,這會兒正在悄悄摸著白菜的尾巴,白菜也不叫,默默對著他呲牙。
一人一狼就這麼安靜的對峙著,紀文隨時做好收手的準備,但慢慢的發現白菜只是威脅,並沒有真的打算下口。
見如此,紀文更加蠢蠢欲動,慢慢從尾巴往屁股上伸,屁股的毛最多最軟和了。
“嗚——”白菜終於忍不住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屁股都要被人摸了,還忍個屁。
張嘴露出小尖牙,就要咬上去,好在阮玉及時發現,捏住了它的嘴筒子。
“白菜!”阮玉輕聲呵斥。
白菜安分下來了,委屈巴巴:“嗚~我不喜歡他,這個人老是想摸我。”
阮玉無奈多摸了下頭安慰它,“好啦好啦,帶了好吃的給你。”
白菜這才把頭埋進阮玉懷裡,小眼睛提溜轉觀察著。
“紀知青。”阮玉有些無奈。
紀文有些心虛:“小玉知青,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阮玉直截了當:“白菜不喜歡你,你不要摸它了,它剛剛很生氣呢,我回去還要哄半天。”
“怎麼哄,要肉乾嗎?”紀文想賠罪,“我在知青點還有一包肉乾,給白菜賠罪可以嗎?”
“不用了,白菜不吃外面的人給的東西,你下次不要逗它了,它的牙現在尖得很,被咬了我可不負責。”
阮玉抱著白菜走出牛棚,看到牛棚那幾個小孩在裡面,眼巴巴地看著她懷裡。
阮玉下意識把白菜往懷裡收了收,她不可否認毛茸茸的小狗對小孩的吸引力,但牛棚的人吃不飽消耗很大,且精神壓力緊張,不知道這是對可愛事物的吸引力還是對填飽肚子的吸引力。
紀文眼巴巴跟在身後,“小玉知青,我送你回去吧。”
阮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比他熟悉?
路過知青點時,紀文叫住阮玉:“小玉知青,你等我一下。”
“紀知青,真的不用了,白菜不缺吃的。”
“可是……我想賠罪……”紀文認錯。
阮玉腦子混亂了一下,究竟是給白菜賠罪?還是給她賠罪?
“白菜……現在應該不氣了,它只是不喜歡別人摸它。”阮玉低頭看懷中的白菜,正窩在她懷裡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呢!
“那你呢?你生氣嗎?我給你賠罪。”
“我?”阮玉一愣,有些好笑,“你又不是摸的我尾巴,我生什麼氣。”
“可是剛才在牛棚的時候,你好凶。”紀文說得可憐巴巴的。
阮玉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吧……
好吧,可能剛才可能確實兇了一點,那白菜都生氣了。
阮玉回想的時候,紀文已經從知青點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油紙包。
“這是我家裡寄過來的,我媽的絕活,你拿去嚐嚐。”紀文把肉乾遞過來。
“……”阮玉不想要,可是鼻尖傳來一股濃郁霸道的幹香麻辣味,不自覺的嚥了下口水。
阿這,咽口水的咕咚聲好大。
連懷裡的白菜都有些蠢蠢欲動,鼻尖聳來聳去。
紀文臉上就差寫著:快收下快收下,快和我多點聯絡。
“那我……謝謝你?”
紀文重新帶上笑意,“拿著吧,這東西味道太大,也是剛收到的包裹,我一個人在知青點吃也麻煩。”
阮玉接過,把白菜放下來,“那謝謝你了,下次給你嚐嚐我那邊的特產。”
紀文臉上迸發出驚喜:“好哇,那我就等著了。”
“好,那回見。”
“回見。”
紀文在原地發呆,心中卻不免雀躍,有點聯絡了終於。
慢慢來慢慢來。
“紀知青?小文?我比你大,可以叫你小文嗎?老是知青知青叫著顯得我們怪不熟的,你在這幹嘛呢?”
莊軍卓從知青點裡出來,看見發呆的紀文。
紀文應得很快:“可以啊莊大哥,我就是在想,真羨慕你和刁知青感情那麼好。”
“啊?”莊軍卓有些意外,“你這小子,是不是也春心萌動了?”
紀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哪有,不過莊哥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