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邑皇看著喜極而泣的一家人團圓,鼓掌慶賀。
王祥率子女跪下行禮謝恩:“陛下,微臣一時無狀,失禮了,請陛下恕罪。陛下助臣一家團聚,乃是臣等的再生父母。臣父子父女從此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誓死忠於陛下,忠於大邑!”
邑皇笑了,笑得很燦爛。他起身上前扶起王祥:“王愛卿不必多禮,你們父子忠於南陵駙馬,甘願流亡天涯,實乃賢臣之舉。王愛卿慧眼識英雄,當是大邑臣子的楷模。”
王祥:“陛下過譽,臣愧不敢當。”
“好。來了我大邑,就是我大邑的子民,客套話就不多說了,日後朕自有重任託付。”
王祥和王成跪下:“臣定當肝腦塗地,盡心盡力!”
王祥一家三口離開後,嚴峰目送著他們的身影,目光極其複雜。
邑皇:“嚴峰,不用看了。那王茹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在朕眼裡,她似乎總有點說不出的地方。既然王茹鍾情的是南陵駙馬,以後可以給駙馬為側室,全了她的心意。”
嚴峰一驚:“陛下,讓王茹給駙馬為妾?駙馬爺還不知道王茹姑娘已經找到了。”
邑皇:“不必緊張,南陵新婚燕爾,駙馬心思不在這裡。不過,我大邑不養閒人,駙馬該為大邑出份力了。”
嚴峰:“陛下有何旨意?”
邑皇:“哈達已經探得大烏虛實,要想行動,我們還需要知道大閩的虛實。就讓駙馬去安排吧。”
離了邑皇宮殿,王茹一家上了馬車,朝著王祥的新家而去。
路上,王祥目光一直在女兒身上,一寸寸仔細地打量著她。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感,有喜悅、有悲傷、有欣慰,還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心猶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
只見女兒那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佈滿了灰塵和傷痕,一雙嫩白手也因為苦工變得粗糙了。看著那些女兒在打石場受罪所留下的傷痕,每一道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窩。
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可以立刻將所有的苦難從女兒身上抹去。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苦難折磨,自己卻無法彌補。
他了解女兒倔強又執著的性情,對於物質方面的東西,向來都不曾有過多的需求。在女兒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佔據著重要的位置,那個人便是晉王珅。然而,命運卻總是喜歡捉弄人,如今的晉王珅已然成為了南陵公主的駙馬。
面對這樣的局面,王祥非常糾結和為難。究竟該如何抉擇呢?是想方設法安排女兒與晉王珅再次相見,哪怕只是匆匆一面也好;還是暫且將此事擱置一旁,等到時機成熟再做打算?
王茹看出了父親的為難,便說:“父親不必為難,女兒還不想見晉王爺。就當女兒從來不曾認識過他吧。”
王祥:“茹兒,不要怪晉王爺,他也是個苦難的王爺,迎娶南陵公主,是他最好的選擇。”
王茹:“女兒明白,女兒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命。”
王成安慰道:“阿妹不必過慮,為兄一定會幫你找個好人家。”
王茹:“阿兄不必為茹兒操心,茹兒自有打算。”
回到了家裡,王茹連續幾天都一個人在家裡發呆,哪裡都不想去。
王祥只當是王茹寒了心,便讓她自己慢慢緩過神來,不想有一天,王茹忽然主動找王祥,讓父兄幫忙,她想從軍。
王祥以為自己聽錯了,連續反問了三次,答案都是:王茹想從軍。
“大邑有不少女子從軍,那南陵公主就是一位女將軍。別人可以,茹兒也可以。”
王成勸道:“茹兒,你不會武功,如何從軍?”
王茹:“軍中會訓練,別人可以學,茹兒也可以學。”
王成:“習武太苦了,連男兒都未必吃的了從軍的苦,何況你一個女子,還出身大家閨秀。”
王茹:“那又如何?離開大離這些年,茹兒早就忘了自己曾是相府千金了。”
拗不過王茹,王祥只好去找嚴峰,詢問王茹從軍的事。
嚴峰大吃一驚,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王茹會萌生從軍的想法。聽王祥說王茹心意已決,勸阻不會有用,便直接去和邑皇稟明瞭此事。
邑皇饒有興趣地聽嚴峰稟明完,並沒有表示多少意外:“哦,難得又一位烈性女子。既然如此,就納入女子營,好好訓練,會是一個可用之才。”
嚴峰:“陛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