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看著嚴峰喝的夠醉,忍不住說道:“嚴首輔,哈達每次見你,你都是一臉的鎮靜,還是第一次看你喝的這麼醉。沒想到嚴首輔你也有醉的時候呀。”
嚴峰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是人就會喝醉,爺兒們喝醉了不丟人。”
哈達:“那倒是,在我們大烏,別說爺兒們,就是女人和半大小子,也是經常喝醉。”
嚴峰忽然停住了腳,往回拽哈達:“哈教頭,我今天酒癮上來了,走,咱們找地方再繼續喝。”
“別,別,別。”哈達趕緊拽住了嚴峰,“我可比不得你首輔大人,在元都橫著走路也沒人敢惹。我一個小小教頭,再喝下去,明天不能出操了,可得捱打了。”
嚴峰被哈達連拉帶拽的,順著小巷往回走。眼看就快要到小宅院了,嚴峰不想哈達知道王茹住在那裡,就藉著酒勁往別的地方走,嘴裡嚷嚷著還要去喝酒。
老奸巨猾的哈達雖然喝醉了,腦袋還是清醒的。在大烏他的酒量就出名了,來到大閩對付漢人那是綽綽有餘。他大概看出了嚴峰有心事,不想自己跟他一起走。
“我說大首輔,”哈達站住不往前走了,“那麼想喝酒,哈達可沒法奉陪,明天一大早還要出操,哈達就此告辭了。您自己慢慢找地方喝,等下次見面咱們再喝個痛快。”
說完,不顧嚴峰的挽留,哈達徑自一個人走了。
見哈達走了,嚴峰也收起了踉蹌的步伐,快速往小宅院走去。他自小在訓練武功的時候就開始喝酒,酒量是他們受訓的一部分。今天雖然喝了不少,畢竟腦子還能頂的住,不會讓人套出機密來。
回到小宅院的時候,門已經從裡面反鎖上了。嚴峰敲了門,王茹聽到了熟悉的敲門聲,便起來開門。一陣冷風吹來,吹的嚴峰一陣反胃,迫不及待地跑到一邊嘔吐。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王茹已經在旁邊準備好了熱巾子替他擦拭。
嚴峰接過來,擦乾淨了嘴角和臉頰,王茹又端來一杯熱茶。
幾口熱茶下肚,嚴峰頓時感覺整個人清爽了不少。看看王茹,目光裡除了對喝醉酒的關心,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嚴峰忍不住有些訕訕的。
“嚴統領,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
嚴峰:“沒事,遇見了一個老朋友。”
“哦,沒事就好。那我先去睡了。”王茹說完,不等嚴峰迴答,就回了自己的臥房,順手關上了門。
嚴峰被一個人留在了院子裡,好不落寞。
剛才那一幕,早被屋頂的哈達看了個一清二楚。
嚴峰今天的反常,哈達心裡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嚴峰失態,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嚴峰失控的樣子,心裡難免好奇。辭別後,他假裝回軍營,實則悄悄地尾隨嚴峰到了小宅院,趁著天黑跳上了屋頂。
他看到了王茹,還有嚴峰的落寞。
“看來嚴峰是對這個姑娘有意了。”哈達暗自揣摩著,“這是誰家的姑娘,看這樣貌氣質,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倒也不像宮中的女子。聽口音,應該也不是大閩當地人。那會是誰呢?”
哈達想了一下,突然腦子一靈光,“莫不是晉王正在找的王茹吧?應該就是了,這個女子一看就是貴女出身。一般女子不值得嚴峰下功夫藏起來,能讓嚴峰動心的,也得是王茹這樣的女子。”
嚴峰一個人在院子裡待的無聊,只好回了金吾衛的大營。
一大早,便有隨從來稟報,說是陛下傳喚,直接把嚴峰帶到了御書房外的院子裡。
御書房的院子裡,栽著各種名貴花草,還有盆景。嚴峰到的時候,邑皇正在修剪盆景的枝幹。
嚴峰行禮:“陛下。”
邑皇沒有回頭,問道:“酒醒了?”
嚴峰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沒回話。
邑皇回過頭來,面帶微笑地說:“喲,看這樣子,酒還沒有喝好。成安,去,再拿兩壺酒來。”
“是,陛下。”成安答應著,卻沒有動地方。
“陛下,臣知錯了。”
邑皇:“哦,知錯了?那你倒說說,錯在哪裡了?”
嚴峰:“臣,不該醉酒。”
邑皇:“還有呢?”
嚴峰:“..........”
邑皇收斂了微笑,嚴厲地說道:“你說錯了,你沒有錯在醉酒。男子喝酒醉酒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可你錯在不該動情,更不該為了情去醉酒。”
“陛下,”嚴峰心中有萬般委屈,不過他沒有露出來,而是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