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和硯濃也要揮劍加入戰鬥,殷洪武攔住了他們,一把拽過硯濃,把她的手放到了常勝手裡:“常勝,本帥就要去了,只有最後一個心願。”
他看了看硯濃,繼續說,“殷家被流放漠河,此行天寒地凍、凶多吉少。硯濃和我已經圓房,身上已經有了我殷洪武的種。硯濃,只盼你給本帥留個後!”
他轉向常勝懇求道:“求你帶上硯濃,一起逃離這裡。他日,硯濃若生下一男半女,懇請你一定幫我將他(她)養育成人。”
常勝:“殷帥,你說什麼呢?常勝不會丟下殷帥一人去逃命。”
硯濃:“是的,殷帥,我們要活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
殷洪武:“不要談死,朝廷要的是我殷洪武,與你們無關。本帥已經看出來了,陳唐並非奸佞之輩,不會斬盡殺絕。你們兩個可以逃生。”
常勝:“殷帥,我們........”
“常勝!好兄弟。”殷洪武單膝下跪,激動地說:“本帥待你如親兄弟,今天本帥求你了,帶硯濃走,走的越遠越好!”
常勝也跪下了:“殷帥,放心。常勝就算豁出這條命,也必保得硯濃姑娘周全。”
殷洪武:“不是硯濃姑娘,而是常夫人。常勝,逃出去以後,你們隱姓埋名,結為夫妻。從此以後,男耕女織,遠離朝廷,永生不問世事。只是,一定要幫本帥把孩子養大。”
常勝眼淚流了下來:“殷帥,常勝遵命!”
“殷帥!”硯濃淚流滿面,撲上來抱住殷洪武,依依不捨,死活不願離開。
“快走!”殷洪武大吼了一聲。
常勝忍住難過,上去摟住硯濃,死活往外拖。見硯濃不肯離去,忍痛一掌劈暈了硯濃,攔腰拖走了。
看著他們從別的洞口離去了,殷洪武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盔甲,滿意後才步履穩健地向外面走去。
洞外面正打的火熱,雙方都有人倒斃。
殷洪武大吼一聲:“都住手,邊關三軍總帥殷洪武在此!”
怒吼聲在山間激盪,迴音陣陣。殷洪武軀體挺拔,神情坦然。親兵和守軍兵士都暫時停住了打鬥。
面對三軍總帥殷洪武,將士們習慣性地保持著敬畏之心。殷洪武聲如洪鐘,步步逼近圍剿計程車兵。將士們心中恐懼,步步後退。
陳唐及時趕到了,大內高手擺開了陣勢。
陳唐雙手抱拳行禮:“殷帥,陳唐敬你是條漢子,不想刀劍相逼,死的難看。殷帥還是隨屬下一起回京都吧,相信聖上會有定奪!”
“哈哈哈!”殷洪武仰天長嘯,“想我殷洪武,十四歲從軍,二十二歲鎮守邊關,一生戎馬生涯,激戰無數,全身傷痕累累。洪武可以戰死沙場,可以傷重身亡,可以凱旋迴京都,但是絕不會做為囚徒回京都,更不會為了苟且偷生而叛國投敵。洪武就是死也死在邊關!”
殷洪武挺身走向陳唐和圍剿將士,一身凜然,壓得眾人不敢直視。
殷洪武拔出佩劍,扔在地上,微笑著說:“來吧,你們來殺死我。死在邊關,洪武死而無憾。”
將士們互相看著,沒人敢動手,也沒有人願意上前。陳唐注視著殷洪武,心裡難受的不行,反覆猶豫該怎麼辦。
常勝已經跑到了山頭,遠遠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身邊的硯濃被繩子縛住了雙手,嘴巴被頭巾扎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像有心靈感應,殷洪武似乎感覺到了常勝和硯濃離著自己不遠。他抬頭仰望蒼天,張開雙手,高聲喊道:“蒼天,我殷洪武一片赤誠,蒼天可鑑,求蒼天不要難為我殷洪武,也不要難為我的這些兄弟。就請蒼天收了我吧,不要讓我無端受辱!”
常勝聽明白了,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含著淚射了出去。
箭正中殷洪武胸膛,殷洪武全身一震,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張開的雙手漸漸鬆了下來,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身體變軟轟然倒地。
硯濃撲到了岩石上,“嗚嗚”地想呼喚殷洪武,被常勝抱住,伸手捂住了硯濃的眼睛。
圍剿計程車兵禁不住跪倒在地,敬拜送別他們愛戴的元帥。
陳唐跳下戰馬,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殷洪武身邊。殷洪武雖然倒斃了,可是仍然睜大著雙眼,注視著高高在上的蒼天。
陳唐不忍看,伸手幫殷洪武合上了雙眼。
常勝看著士兵將殷洪武的遺體放在擔架上抬走了,抱起了硯濃也走了。陳唐看著將士們撤離下山,自己扭頭用眼角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