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皇離開正安宮,吩咐宮人把孩子抱給敏公主撫養,自己回了御書閣。一進閣,福公公直接就給閩皇跪下了。
福公公:“皇上恕罪,奴才的確不知道皇后娘娘居然有喜了。看樣子,如果今天皇上不去正安宮,撞上皇后娘娘鬧喜,只怕是皇后娘娘會一直瞞下去。”
閩皇的臉色超級難看,下旨給晉王珅,勒令他即刻啟程離開大閩。
晉王珅聽完了宣旨,兩眼間全是冷嘲,轉身就往驛站樓上走。
“等一等!” 練堃和嚴峰到了門口,聖旨全部內容都聽到了。練堃十分氣憤,指著宣旨的小祿子說,“閩皇陛下這是什麼意思?我等都是陛下的貴賓,特被請來給四皇子慶壽。如今聖旨下令驅趕貴客,豈有如此待客之理?”
小祿子:“十殿下見諒,奴才就是宣旨的,皇上的心思,奴才們猜測不到。”
晉王珅:“十殿下,何必多費口舌,小王這就離開京都,無需任何人驅趕或者挽留。”說罷,直接回房,吩咐暮北和春紅收拾準備出發。
練堃可是氣不過,轉身向宮裡飛奔而去。嚴峰追了上來,勸阻:“殿下,您是要去找閩皇陛下嗎?”
練堃:“是的,小王要好好和他理論理論。”
嚴峰:“殿下三思,那閩皇是一國的君王,這君無戲言,殿下去質問是否犯忌了?”
練堃:“犯忌?他是我皇姐夫,談什麼犯忌!小王見不得不公平的事。” 沒有理會嚴峰,他徑自奔了御書閣。
因為練堃是敏公主的親弟弟,宮裡沒有阻攔他。練堃一直到了御書閣,侍衛要攔阻,練堃邊往裡闖邊喊:“皇姐夫,皇姐夫,練堃有話要說。”
聽到門口的喧鬧,閩皇擺手讓侍衛放練堃進來。
練堃一進來就直接質問:“皇姐夫,我等各國使臣,都是奉皇命前來給皇姐夫的四皇子賀壽,到了日子自然會回去。皇姐夫今天命晉王立刻離京,是否太不客氣了?即使平常人家待客都要講究禮數,何況皇姐夫是一國的君主!”
閩皇:“十殿下,朕看你是賢妃的親弟弟才容忍你隨意闖入御書閣,你不要得寸進尺,教訓起朕來了。”
練堃:“皇姐夫,練堃不敢教訓君王,只想親戚之間聊聊待客之禮,有何不可嗎?”
閩皇哼了一聲:“看來你們姐弟兩個都很自以為是。”
練堃:“皇姐夫,自以為是的不是皇姐和項堃,而是皇姐夫你!”
“你說什麼?”
“晉王珅並無過錯,卻被勒令馬上離境。我皇姐無過,卻無辜被你冷落。那蒙克可汗千里迢迢親自來賀壽,卻在路上被刺客所傷。難道這就是陛下的仁政?”
閩皇煩了,令福公公把練堃拉出去。
福公公拉著練堃往外走,練堃不肯走,嚴峰也過來幫忙拉走項堃,一路上還聽到練堃在喊:“什麼仁德皇帝,毫無胸懷,不講道理。以前小王不信蒙克是被你大閩的刺客所傷,現在看來的確是大閩所為.........”
閩皇把書桌一把推翻,立刻宣召殷太相入宮。
殷太相近來體力更是不佳,一直在床上躺著休息。一聽閩皇宣召,不敢怠慢,趕緊讓殷洪文和殷洪青陪著入宮了。
在御書閣,殷太相跪在地上,被閩皇訓斥了整整兩個時辰。殷太相老淚縱橫,卻是伏地不語,任憑閩皇訓斥。
閩皇訓斥完了,自己帶著福公公回了寢殿。在閣外候著的殷洪文和殷洪青進來的時候,殷太相已經站不起來了,臉下的地上都有淚水打溼的痕跡。
費了好大的力氣,殷洪文和殷洪青才把殷太相扶起,兩邊架著攙扶上了馬車。車裡,殷太相微閉著雙眼,氣喘不斷,彷彿大病了一場。
殷洪文很是生氣:“父親,陛下這是要幹什麼?父親七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被跪著訓斥了這麼久。”
殷洪青:“是啊,父親,我們殷家這麼多年,對社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怎麼可以這樣對父親呢!”
殷太相搖搖頭,說:“不是這個道理,對於皇家沒有苦勞,功勞最後都是罪過。”
殷洪文:“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要保這樣的昏君。”
殷太相睜開眼睛呵斥道:“胡說八道,洪文,你越來越放肆了。”
殷洪文:“父親,如今我們殷家都不被當人看了,還在意什麼?”
殷太相嘆了口氣:“唉,那我們就當自己不是人就好了。”
殷太相回到府裡就病倒起不了床了。
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