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發現,昭公主便命硯濃悄悄打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硯濃很快就發現了哈肯和哈達異常活躍,每天都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她便暗中跟蹤哈肯和哈達,還有木朵的行蹤,終於讓她發現了,哈肯左營裡面有一個儲蓄糧草的倉庫,最近把守森嚴,除去哈肯、哈達和木朵,無人可以進出此庫。
聽完硯濃的發現,昭公主直覺告訴她,蒙奈被哈肯哈達困住了。哈肯和哈達的野心,蒙克早就有所提防。昭公主一時還無法判斷,他們是否有此膽量去動蒙奈。
昭公主在大烏王庭百姓中的威望甚好,得益於她把漢人先進的醫藥和農業技術帶給了大烏,還經常到牧民中幫忙治病、指點技術。昭公主因此決定從百姓中找到缺口。
她和墨香、硯濃三個和老額吉們一起切馬草,做乳酪。有幾個老額吉負責給糧草倉庫的守衛將士做飯,從她們嘴裡聽說了倉庫的地下室裡面,關著一個神秘人物。幾個額吉只做過飯,沒讓送進去過,把守計程車兵都是木朵的心腹。
硯濃當晚打暈了木朵的一個巡邏隊士兵,換成他的服裝,混進了左營糧草倉庫。
蒙奈在這個地下室已經關押了好幾天了,雙手被綁在刑柱上,渾身都是傷,血跡斑斑。此時哈肯和哈達就坐在對面審他,逼他交出調動軍隊的狼符。
哈達勸著:“蒙奈,你這是何苦呢?堂堂王爺受這個罪。你把狼符交出來,我們兩個王叔必保你此生比現在還要風光富貴。”
“哈哈哈哈。”蒙奈口中蹦出一連串的嘲笑,“王叔,別費心了。我蒙奈豈是個怕死之人?我兄汗去大閩時候遇刺,我已經猜到會是你們搞的鬼,所以趕了回來。別看本王整天喝酒耍樂,可是本王的眼睛始終盯著你們。真可惜,本王高估了你們,沒有想到你們居然不顧血脈親情,下此狠手。更沒有想到木朵那個畜牲,膽敢賣主求榮。有朝一日,本王爺非活颳了他不可。”
說完,一口鮮血,直接噴到哈達臉上,然後又是一串笑聲。
哈肯和哈達無奈,命令士兵繼續鞭打,自己出了地下室商議。
哈達:“蒙奈的嘴硬的狠。拿不到狼符,就調不動王庭的軍隊,靠我們的親兵敵眾我寡。要是再拖下去,等闊果帶著大汗回到大烏,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哈肯:“我豈能不知,可是蒙奈就是不說,我們也撬不開他的嘴。”
哈達:“王兄,不如我們做掉他吧。闊果不在,格列已經被我們關押起來了。只要蒙奈一死,我們就可以控制烏大妃,逼她交出可汗大印。”
哈肯:“好,我們再試一下,讓他們動手再狠一點。”
他們的所有對話,都被潛入倉庫的硯濃聽的一清二楚。硯濃心中很是著急,立刻回去稟告了昭公主。
昭公主聽完,沉思不語。憑心而論,她並不喜歡蒙奈,衝動、偏激、對漢人有天仇。但是就此事而言,她承認蒙奈是條漢子。想想蒙克遠在天邊,烏大妃根本指揮不了王庭軍隊,格列被關押,闊果不在王庭。要想保住王庭不變天,等待蒙克回來,只能靠蒙奈。
想完,她決定營救蒙奈。一聽說要營救蒙奈,墨香和硯濃沉默了,都不願意去,反覆勸說也無濟於事。最後,昭公主給墨香和硯濃跪下了。
昭公主懇求道:“我知道蒙奈做了畜牲之事,你們心中有恨,我也恨他,他從來也沒有把我這個漢人公主放在眼裡。蒙奈是有愧我們,可是他沒有對不起王庭和大烏子民。哈肯和哈達是草原的敗類,王庭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大烏就完了。大烏完了,不僅百姓遭殃,我們又哪裡會有安生立命之處。眼下,只有蒙奈可以救大烏,我們必須救蒙奈。”
墨香和硯濃被昭公主的大義感動,流著淚應允了。
是夜,硯濃趁著深夜天黑,悄悄出了王庭,飛馬奔著納水河方向而去。
殷洪武已經就寢,有士兵帳外稟報,說是硯濃有急事求見。殷洪武即刻起身,顧不上穿戴整齊,一身睡裝便讓士兵帶硯濃進來。
因為一路的狂奔,加上夜晚露水很重,硯濃的頭髮已經披散下來,臉上沾滿灰塵和露水,衣衫也有些凌亂。看到硯濃這副失神落魄的樣子,殷洪武也一愣,心中頓時湧起對硯濃的萬般憐惜。
硯濃行過禮後,看著殷洪武一身白色粗布睡裝,滿臉的關懷,寬闊的肩膀透著安全感,頓時萬般委屈湧上心頭,哭泣著一頭扎進了殷洪武的懷裡。
殷洪武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堅強的硯濃,居然會這樣孤單無助地倒入自己懷中,一時無語,只是摟著硯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