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七八歲的樣子。

那女人，看起來和朱父年齡差不多。

在接站口。

朱父藉著嘈雜的聲浪，介紹了女人和小孩的身份。

“螢螢，這是白阿姨和你弟弟朱帆。”

朱父說這話時，明顯是心虛的。

朱螢愣在原地。

是什麼時候，爸爸的身邊多出來了…白阿姨和弟弟？

她想知道原因，但是，她的嘴巴像被凍住了，張不開。

斯喬笙悄悄牽起她的手來。

她的手明顯在發抖。

他緊緊握住，溫柔捏了捏。

“車在外面，爸，白阿姨，先回家再說吧。”

斯喬笙情緒很穩定。

朱螢只看著爸爸、白阿姨和那個孩子其樂融融的，

他們才像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她腦子空白的被斯教授牽著，走回車上。

朱父和老婆孩子坐在後排。

全程，後排的一家三口嘰嘰喳喳的。

能看出，他們是在很認真的度假。

前面的斯喬笙和朱螢則安靜的待著。

朱父時不時的看向副駕上女兒的背影。

欲言又止。

當著小兒子的面，又不好細說。

到了女兒女婿家的小區。

白阿姨和朱帆在小區的兒童遊樂區玩。

夫婦倆和朱父站在另一旁的長廊底下說話。

斯喬笙緊緊牽著朱螢的手。

她的手還在發抖。

從爸爸介紹過白阿姨和朱帆的身份，她就沒說過一句話。

現在站在爸爸面前。

她垂著頭，也不看他的眼睛。

只是覺得爸爸突然變得很陌生。

她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的。

“螢螢…白阿姨是爸爸的助手，一直都在幫爸爸料理生活的事。”

“她以前是個醫生，有一次，還救過爸爸的命。”

“她把爸爸照顧得很好。”

朱螢躲到斯喬笙的身後，才小心翼翼的問。

“是…什麼時候？”

朱父挪了個能看到女兒的位置，才回答。

“其實，在你讀中學時，我和你媽媽就偷偷辦了離婚手續。”

“只是你還小，你外婆身體也不好，所以…我和你媽媽的事一直沒公開。”

他靜默著，等著女兒繼續發問。

或別的更激烈的反應。

但是女兒不再開口。

“我們隔一段時間，會一起回去陪你過節。”

“主要是看你媽媽的時間。”

“本來是想在你大學畢業以後，再告訴你的，現在你成家了，真正長大了，爸爸才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你。”

…

朱螢仍然一言不發。

“螢螢，對不起…”

朱父走過來，滿含歉意的摸摸女兒的頭髮。

朱螢躲開了。

她走到另一邊去，牽住了斯教授的另一隻手。

緊緊牽住。

手心是冰涼的，身體還是微微發抖的。

“螢螢，爸爸和媽媽雖然離婚了，但是，爸爸和媽媽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變。”

“你永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正在這時，朱帆蹦蹦跳跳跑來了。

白阿姨緊隨其後。

朱帆抓住爸爸的手，晃著撒嬌。

“爸爸，我餓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就是爸爸在飛機上給我看的那家海鮮自助餐，我們去那裡吃吧，爸爸…爸爸…”

朱父把兒子抱起來，哄著，“好好好，走！”

白阿姨上前熱情的說：“走吧，大家一起去吧。”

朱螢低聲回應，“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你們去吧。”

斯喬笙朝他們揮揮手。

“你們去吧，螢螢在生理期，肚子不舒服，我在家給她做飯吃。”

朱帆拉起爸爸媽媽的手，把兩人扯走。

“爸爸媽媽，我們快去吧，肚子真的好餓好餓。”

朱父不好意思的回頭。

“喬笙，那螢螢就拜託你了，照顧好她。”

還特別歉意的又看了女兒一眼。

朱螢把頭埋在斯教授的懷裡。

偷偷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