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月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沒想到沈時鳶竟然會直接指認她,慌亂之下,她連忙解釋,“姐姐誤會我了,我……我只是聽說那附近有一種藥材特別稀有,想去採來獻給父皇,所以才……”
沈時鳶從袖中掏出一塊染血的帕子,扔到她面前。
“妹妹所說的稀有藥材,可是這個?”
那帕子上,赫然沾染著新鮮的泥土和草屑,與陷阱周圍的泥土如出一轍。
沈纖月臉色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燕冥軒,此刻終於開口,“什麼藥材,值得你在圍場裡四處尋找,不好好圍獵,反倒有心思找藥材,應少夫人,你的心思未免也太過‘特別’了。”
沈纖月淚如雨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皇帝哭訴。
“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同夫君對皇上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只是想為皇上盡一份孝心,絕無害人之意啊!”
皇帝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沈纖月,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沈時鳶,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想來不過是場誤會,不必再提,歌舞已盡,都下去吧,好好準備明日的圍獵之事,不要妄加揣測他人。”
皇帝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臺下眾人神色各異,沈纖月還在不斷抽泣著,回頭看去,卻見應雲驍正沉眸看著自己。
此刻,臺下的眾位大臣紛紛起身離開。
沈纖月不禁打了個冷顫,慌忙站起身回到應雲驍身邊,結果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徑直朝反方向離開了。
不遠處,沈時鳶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壓下眼底若隱若現的寒意,和燕冥軒並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