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鳶驚呼一聲,“五萬兩?這……這是怎麼回事?”
楚珣之心中更加疑惑,難道鳶兒並不知道此事?
若是如此,那就只有一個道理能說得通了。
“我思來想去,許是早年間,祖父與先帝一同長大,陪其打江山,得了不少封賞。那時候祖父便料到楚家會有今日的局面,故意將這些錢財埋藏於此,以備不時之需。”
早年間楚家確實很得先帝聖心,可自從皇上繼位,楚家在朝中得地位便愈發岌岌可危。
她想幫小舅舅,也得看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沈時鳶斂了斂神色,試探道:“小舅舅,如今楚家日漸衰敗,您可想過重振楚家?”
楚珣之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朝堂之上,陽奉陰違之輩甚多,我實在不願與他們周旋。”
沈時鳶神色果然。
她早就料到小舅舅會這般說。
楚珣之為人直爽,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得權謀鬥爭,可作為朝臣,有時也不能太隨心所欲。
“小舅舅,有些事情,即便不願,也是無法避免的。您想想,早年楚家何等鼎盛,如今卻落到這般田地,您甘心嗎?”
想起早年楚家得盛景,楚珣之握緊了拳,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鳶兒,你說的對,我不該就此沉淪下去。楚家不能隕落在我手上!”
沈時鳶欣慰地點了點頭。
楚珣之離開後,包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到沈時鳶身邊,“小姐到底是是怎麼知道楚家柴房有金子的,簡直是料事如神啊!”
了卻一樁大事,沈時鳶心情輕鬆不少,張開雙臂活動著筋骨,“或許,我有預知未來的本領呢?”
包包瞪大了眼睛,顯然不信她說的話。
上元佳節,京城內外張燈結綵。
大街上人頭攢動,叫賣聲,歡笑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小吃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沈時鳶早就盼著上元節能出府逛逛,於是早早的便換了一身簡單的衣裙,帶著包包偷偷溜出太子府。
各式各樣的花燈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沈時鳶在一處小攤前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了一支做工精巧的銀釵上,
釵頭是一朵盛開的梅花,花瓣上點綴著細小的珍珠,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沈時鳶拿起銀釵,仔細端詳著,“老闆,這支釵怎麼賣?”
老闆笑眯眯地答道:“這位姑娘好眼光,這可是我們店裡的招牌,五兩銀子。”
“五兩?太貴了。”
沈時鳶放下銀釵,作勢要走。
老闆連忙攔住她,“姑娘別急啊,價錢好商量,好商量。這樣吧,三兩銀子,您拿走!”
沈時鳶微微一笑,從荷包裡掏出三兩銀子遞給老闆,“成交。”
她將銀釵插在髮髻上,繼續和包包在街上閒逛,感受著這熱鬧的節日氣氛。
“娘娘,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若是讓太子殿下知道您私自出府,怕是又要不悅了。”包包亦步亦趨地跟在沈時鳶身後,五彩繽紛的花燈將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但她卻無心欣賞,一顆心都懸在沈時鳶身上。
沈時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包包一眼,輕笑道:“怕什麼,這京城又不是龍潭虎穴。在太子府裡憋悶得慌,出來透透氣,你只管跟著我就是。”
包包知道自家小姐性子執拗,勸也是白勸,只得緊緊跟在她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不遠處,七公主正帶著侍女賞燈。
遠遠的,她就瞧見了池塘邊那抹熟悉的身影,淡雅的衣裙,不施粉黛卻依舊傾城的容貌,那不是太子妃沈時鳶又是誰?
想起太子對沈時鳶的維護,她心中一陣酸澀,帶著侍女走向沈時鳶,臉上堆起一抹看似友好的笑容,“太子妃姐姐,好巧,竟能這裡遇見相遇。”
沈時微微頷首,語氣疏離而客氣,“七公主也來賞燈?”
七公主應道,同時目光掃過沈時鳶身旁,卻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她心中疑惑,試探性地問道,“太子殿下怎麼沒陪著階級一起出來?”
沈時鳶神色不變,“殿下身子弱,夜裡涼,不方便出來。”
“原來如此。”燕清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眼波流轉,似有幾分擔憂,“太子殿下身子骨弱,的確需要好好將養。”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沈時鳶手中的蓮花燈上,“這蓮花燈,可是太子妃娘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