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元澂看著記錄又謄抄錯了,立即摔了杯子就發飆:“一群蠢貨,不會幹就滾,不養閒人!”
嚇得御史臺上下都震了一震。
這元澂一發飆就讓御史臺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無論是做樣子的還是原本就盡心的起碼這幾日都不敢造次。
這到了用午飯的時候,四個御史臺殿院的令史到外頭的一家館子用飯。
令史甲道:“中丞大人又惱了,近日可要小心些呀,”
令史乙道:“這寒窗苦讀散盡家財,就算我們是微末小吏那也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官署中找到這樣的一席之地,苦讀的錢都還沒收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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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史丙也道:“就說那施主薄就憑著跟張家有點沾親帶故,秀才功名都沒有,就能比我們這種舉人出身高上一職,唉。”
大部分御史臺的令史們都是終場舉人入職,便是已經考到了殿試之後沒有中進士的舉人們。
對於殿試後落榜的舉人們來說,雖說可以備考下一次科舉,但是財力著實不濟也耽誤年華,就會進入各個官署府衙當未入流的小吏。
“人各有命呀,管旁人做什麼,自己問心無愧也好呀。”令史丁道。
令史乙道:“你倒是有君子之風呀,可惜了君子之風是養不起妻與子的。”
“凡事皆是‘運’字,利來利往的,你看著可能像施主簿那樣的人日子過的舒坦,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說得準。”令史甲道
令史丙小聲道:“宣王府和張家勢不兩立,咱中丞是宣王世子,這施主簿左不過是沒被逮個正著。但凡被逮著正著,中丞大人還能留他。”
“可不就說這施主簿不懂世故的,也不懂如今收斂點,畢竟現在咱御史臺是世子主事呀。”令史甲是一副看戲的神色。
令史乙笑著說:“旁的不說,就說都是親戚,可宣王府沾親的那位伊公子就為人極好。”
令史甲道:“宣王府和張家中的話,我覺得世子可以,他從來咱御史臺第一天起,從不晚來也不早走。本來大傢伙覺得他年輕就當上御史中丞掌御史臺,恐是個繡花枕頭。可這大半年看下來,雷厲風行辦事公正,比從前的中丞不知好上多少。”
令史丁點頭道:“就是因為如今世子掌御史臺,我方覺得在御史臺待著有些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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