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藝在身就沒必要從打雜開始,順便這人就交給沉檀調教了。
之後葉暖就跟著沉檀,照顧他起居跟著他。
將這裡的忌諱和規矩跟她說清,剩下的就交給沉檀了。
此是另外一樓的皓月樓。
顧清銘已經查了春月館,這時四人在密室中討論。
沐凡霜很是擔心:“這裡面全是男人。”
“而且全是浮圖閣的殺手。”顧清銘道:“這個地方比較特別,招待的女客,原本背靠著的是長公主府。但是三年前長公主駕薨,就沒了靠山,生意一落千丈。這半年前來一個花滿堂,帶來一派美男子,如今生意興隆。”
在這樣的地方,想要生意興隆沒有靠山可是不行的呀。
沐凡霜道:“怎麼巧,和浮圖閣都是同時入京的。那現在的靠山是誰?”
顧清銘清了清嗓子道:“是威揚鏢局的大當家。”
震驚到沐凡霜捂住了嘴:“真的嗎?居然是柳惠環?”
這威揚鏢局是數一數二的大鏢局,總鏢局在金微城,在金微城勢力不一般。這些年在盛京城有了分局,經營的也很好。
因為純粹是江湖勢力,當自己是商戶就悶聲做生意不在虞家和張家爭鬥之間。
鏢局的大當家柳惠環是上一任大當家的長女,當年鏢局內鬥,一陣腥風血雨裡這柳惠環擊敗了所有的兄弟硬是當上了大當家。
天資聰慧的她習得柳家槍法,二十歲就步入了宗師境的奇才,她槍法的獨步武林。
同時她還很會做生意,接手之後讓威揚鏢局更盛從前,威名遠播。
只是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所以她花邊小道訊息特別多。
顧清銘道:“花滿堂和她私交甚密,但花滿堂是浮圖閣的殺手,看來這威揚鏢局和浮圖閣應該有所聯絡。”
“畢竟都是江湖中很大的勢力,有所牽連並不奇怪。”沐凡霜道:“我現在比較好奇柳惠環和花滿堂是什麼關係,畢竟半年前柳惠環才親手殺死了跟自己妹妹偷情的夫君。”
如今已經三十多的柳惠環,比起她的本事來講,她的私事總是更讓人在意。
顧清銘道:“看樣子的確不僅僅只是個入幕之賓。”
對於混跡江湖多年的沐凡霜來說,像柳惠環的女子就是她最嚮往的目標。
一個女子能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能說上話,能不管任何的看法,做自己想做的,這是沐凡霜也想達到的目標呀。
“我比較方便盯著春月館,調查此事交給我吧?”沐凡霜道。
的確如此,春月館招待的女客,他們四個人裡只有凡霜是女子,如果葉暖需要幫忙的時候她也比較方便進去。
隨後沐凡霜便去安排,到春月館周圍部署。
到了夜幕來臨時,是這花街柳巷最熱鬧的時候。
春月館的位置偏僻,因為來的女客們很多都是盛京城裡高門大戶的夫人娘子,偷偷的來,也偷偷的去。
另外就是江湖女子,各門各派的都有,都是在聽著江湖小道慕名而來。
為了不露身份,每個記名之後的客人在進館之前,都要戴上好看的花瓣面具。
春月館的第一規則:館內的所見所聞都不能傳出。
作為頭牌的燕歸公子以美男子之名,引得女子們慕名而來。
他每日一曲或是一舞時都是滿堂喝彩。
每夜都以競標,最價高者與他共享一夜歡愛。
“我們燕歸呀,只要跟他過了一夜,就沒有不回來的客人,就沒有人能忘掉他。”花滿堂看著葉暖這個愣頭青道:“等會看看知道嗎?”
葉暖點頭,眼裡很有信念:“在下會好好跟著諸位公子學”
真是個傻小子呀,花滿堂說:“行了,回去幫著沉檀梳頭,他好歹也是一等倌人,近日不少客人衝著他來的。囑咐他,今夜有貴客。”
葉暖端著花滿堂交給她的衣物回到了沉檀的屋子裡。
沉檀已經梳髮,此時正對鏡在眼角周圍畫上一朵紅牡丹,花技十分高超,那畫出來的牡丹顯露雅貴之姿。
就算是那麼豔的牡丹花也蓋不住他一身的清冷,他就像一朵傲雪白梅一般,清雅高潔。
“回來了。”沉檀落下最後一筆:“給我更衣。”
葉暖立即上前給他更衣。
假裝粗笨,連怎麼繫腰帶都不會的樣子。
沉檀自己來系,聲音柔和:“看一遍,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