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伊玉姍這邊的嫁妝也都備齊裝箱。
宣王府和虞府皆是張燈結綵,上上下下皆是一派喜樂之氣。
從北苑回來之後這元澂就從國子監結業,授職進了御史臺任了一個監察御史。
剛進御史臺的元澂就是一個被眾人供起來的擺設,又或者說是一個被排擠的花瓶。
現下御史大夫一職空置,這御史中丞是淳王府一派人,其他的御史七成都是太子一派。
所以元澂到御史臺要爭得一席之地,只是他現下有些孤木難支。他們表面供奉,實則將他排擠在權力之外,每日不過處理一些毫不重要的文公給他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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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澂就算是每日來了打瞌睡到點回府都不影響任何事,反而還能讓御史臺那些人高興的要命。
這會元澂就在心裡盤算了,這樣可不行。
只是當下還有婚事要辦,而且他們都在御史臺根基已久,不是一時半刻他就可以動的,只能先這樣湊合的待在御史臺。
既然御史臺的日子無聊,那元澂便把心思放在外頭的部署裡。
日子很快到了大婚前夜時。
慕容妘喊來元澂來說話,有些囑咐不得不說。
“母妃萬福。”元澂行禮問安。
屏退了所有人,慕容妘讓元澂到跟前來道:“明日就成婚了,沒想到就這麼到這一日了。”
開頭這樣就大不妙了,元澂道:“娘你有話直說便是。”
慕容妘道:“你手下的產業要讓可信的人打理,可不能交給旁人。”
這話意思就是素雪是個旁人唄,元澂頭有點大:“素雪有能耐的,可以管好這些。”
慕容妘道:“糊塗,就是她能耐,所以你可不能她一進門就把什麼都交代出去了。而且,房裡人也好,納側室也好,可不得獨寵。”
“枕邊人都不能信了,還能信誰呀。”元澂道。
慕容妘道:“信自然要信,只是說不能全信。”
元澂道:“娘,如今所有事都是你在管,難道有素雪給你分憂不好嗎?”
“太聰明瞭就不好。”慕容妘道:“只是我們需要虞家,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兩個你父親側室所生的弟弟。”
元澂道:“娘,我已是世子。”
這話聽著都差點笑出聲了,慕容妘道:“如果長子嫡出你覺得安穩了,那現在局面會如此嗎?各府在爭的是什麼?”
前面的皇子都是夭折或是早逝,這太子現在是長子也是嫡子,但是不還是位子坐的不穩。
元澂知道慕容妘的顧慮:“娘放心,我不會讓人再奪走任何孃的東西。”
一步步走來,身邊人的背叛,母族的敗落,再到慕容妘失去了自己第一個孩子。當時那孩子都十歲了,卻被人所害。
連枕邊的丈夫都對她有算計,她只剩下這個兒子。
就說那北苑之事,元瑨居然真就捨得讓元澂冒著生命危險去搏一搏,他倒是有三個兒子,他是捨得。可曾想她只有這一個兒子了!
憑什麼?就憑他覺得元澂不能沒有任何犧牲就繼承他的王位嗎?
要歷練一番難道就真要用他的命去拼嗎?
苦心經營多年積攢的一切和自己的兒子,她絕對不能再失去什麼。為了保住兒子和她的苦心經營,她就算化身羅剎也心甘情願。
:()暖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