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是中秋月圓夜。
宮中中秋家宴,元澂攜著素雪跟隨宣王與王妃進宮赴宴。
如今太子也唯有這樣的大宴才會出席露面,是一臉可見的憔悴。
如何不是說他痴人呢,終究忘不了亡妻。
有的回憶跟酒一樣,不會跟隨時間忘卻,而是跟隨著時光越發濃香清晰。
宣王先和太子一處說話,又是寬慰了幾句,對於宣王元瑨這樣的人來說很難理解太子元璂的心情。在元瑨心裡,這女人和子嗣都不會超過他心中權勢的分量。
另外一邊很精彩,這張雁上一次見到元泌還是祭祀大典那天在女媧神殿,看著元泌帶著人衝到女媧神殿的那一刻,張雁期盼著他心中有那麼點也是擔憂她的。
可是那一天也好,之後也好,並沒有聽到元泌對她有關懷的話。
就算是同席而坐元泌維持著表面的和睦,但她能感受到元泌在將她越推越遠。
但是就算是形同陌路,就算是隻能維持表面,她張雁也不會放手,也不會讓其他女子有靠近他的可能。
“殿下近來可好?”張雁關懷元泌。
元泌微微點頭:“公務繁忙。”
張雁道:“還請殿下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元泌只是用彼此能聽到的聲量道:“別對我侍女再下手。”
張雁道:“殿下說笑了,只是殿下的床榻不是誰能接近的,”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張泌自然需要親近女子,就算是鬧到現在,張雁還是敢對他身邊的女侍下手。
就是仗著他不可能休妻的緣故?仗著張家的勢力?
元泌平和心態,罷了,聲色犬馬算什麼。
在旁邊一桌的元澂看著元泌臉色,將頭轉向素雪低頭偷笑。
素雪小聲問:“你笑什麼?”
“元泌好憋屈。”元澂笑的發顫。
素雪有餘光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拍了一下元澂:“幸災樂禍。”
隨後陛下與皇后駕臨,眾人起身行大禮。
當延和帝與張皇后落座之後開宴。
前些日子亂,事情也多,如今夙涼細作案已經在按規矩辦。
這會延和帝想起了當天爆炸是元泌和元澂這兩個孩子第一時間衝上前來護住自己,記得那天兩個人都受了傷,雖然派了御醫去瞧來他們,但依然也該多關懷一下。
“元泌、元澂。”延和帝喊他們。
近日家宴就不拘君臣之禮,兩人開口:“皇爺爺。”
延和帝問:“那日你們護駕有功,傷如何了?”
元泌道:“請皇爺爺放心,孫兒無礙了。”
元澂道:“孫兒亦是。”
延和帝道:“那日見你們兩英勇,正好朕有兩把寶劍,可贈與你們。”
兩人站起身走出來行大禮:“多謝陛下賞賜。”
延和帝身邊的兩位大監捧著寶劍遞到他們手中,兩人跪著雙手接劍。
“今日家宴無需君臣之禮。”延和帝道。
元泌和元澂再謝:“多謝皇爺爺。”
隨後兩人起身坐了回去。
此時張皇后道:“陛下,那日宣王手下護衛武藝非凡,護得妾身周全,也該得賞。”
那一劍斬裂了女媧巨石像,神乎其技的武功在羽林軍裡也傳開,延和帝自然也從大監口中聽說。
延和帝道:“那護衛們可在?”
宣王道:“三人皆在。”
“宣。”延和帝道。
大監宣召了在外宮牆宣王府車馬前的石章與亦楊兩人。
石章和亦楊兩人進殿。
素雪看向身邊的葉暖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葉暖從素雪身邊走出來,與石章、亦楊一同站在殿上行大禮。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千秋。”
這石章和亦楊都是出身士族,石家和亦家在士族鼎盛時期也是沽南一帶的大士族,後來衰退為寒門。
“年輕人不可量也。”延和帝讚賞。
三人在此行禮謝陛下讚許。
張皇后道:“竟然不知女子也可練武到這般境界。”
年輕的時候延和帝也練武,對此事倒不覺得是稀奇事:“當年章明公主跟隨太祖征戰,也是英勇殺敵,其所建立的德善軍皆為女子,當年章明公主如何不是巾幗梟雄。”
張皇后頷首:“陛下說的是。”
延和帝道:“你們已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