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這天秦羽帶著洛綺雲去父親墓前，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說起。

“從頭來，慢慢說。”洛綺雲站在一邊。

等兩人掃墓結束，洛大小姐突然問。

“什麼時候向媽媽坦白咱們倆互換了的事？”

“不知道。”

“是怕她接受不了嗎？”

接受不了？

秦羽很難說老媽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在旁人印象中的姚堇應該是那種堅韌強大的偉大母親形象，這倒也沒錯。

可她又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長。

前兩年秦羽剛開始直播的時候跟秦心語的策略一樣，想瞞著老媽，先做出點成績之後再坦白。

十萬關注那天，秦羽向老媽坦白了。

得到的反應是。

“多少？”老媽肉眼可見的興奮。

並笑著說秦羽是大名人了。

那種熱情追捧，還不停提供情緒價值的狀態讓秦羽非常無所適從。

一般來講孩子跟父母多少有點代溝。

比如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管是動漫還是遊戲也好，情緒高漲的分享總會換來一陣說教。

可秦羽就沒被這種說教的涼水兜頭潑過。

中學時期他喜歡九十年代搖滾，老媽不僅跟著聽，還去看影片學習樂隊歷史。

又過了段時間，她連那些圈內黑話都學會了。

“沒事，總有機會的，說不定時間一長，老媽就看出來了。”

中午收拾好行李，外婆給打包了一些特產。

藕片，鹹鴨蛋，還有乾魚這些。

大部分東西都郵寄到燕京去。

臨走之前洛綺雲對自己親自種下的瓜苗，放進塘裡的小魚念念不忘。

“放心吧，會幫你照顧好的。”外婆不勝其煩。

又囑咐小兩口好好的。

開車回到江城市區，將一些特產交給舅媽。

老舅留兩人吃飯，飯桌上秦羽總算是見到了表姐，還有出生不久的小傢伙。

之後回到燕京。

秦羽先回家，洛綺雲則帶了些東西去趟公司。

此時代播了十幾天的姬少已經輕車熟路。

並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賽道。

當然，不是扮演小丑。

他讓助理找來一些小製作的恐怖遊戲，每天八點開始，直播間燈一關，被嚇到一次直播間抽十個五百的紅包。

最初幾天他總被遊戲裡的低模鬼怪跳臉嚇到，有次他正在掛機喝咖啡，被女鬼抱住一頓亂啃，嚇得他差點復刻秦羽的撞桌名場面。

“我已經習慣了，這些低劣的恐怖手法現在很難嚇到我。”姬丞看著螢幕。

他戴著耳機，沒察覺到身後的門開了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