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妖的神色都迷茫了起來。
塗山儼……是誰?
他們應該記得嗎?
連總是與他們一同坐著塗山儼出行的貔貅崽和小朱厭都茫然搖頭,表示他們真的不認識。
在場的只有符鯉是真的沒見過塗山儼,但是松虞之前將九尾狐毛贈予她的時候,告訴過她這些狐毛都是來自一位名叫塗山儼的九尾狐。
所以雖然沒見過,但符鯉對塗山儼還是心懷感激的,也一直牢記著這個名字。
松虞難以置信:“你們明明不都還記得他教你們的破魅之術嗎?還有你倆,不是經常坐在狐狸背上到處飛嗎?特別是葑翎,你經常鑽在他的狐狸毛裡玩手機!”
鷹回說:“破魅之術?不知道啊,這個術法好像是我們跟苓局學的。”
苓睢:“我沒教過,但是確實十分熟悉,想不起來究竟是跟誰學的。”
貔貅崽:“啊?坐狐狸背上?我自己能飛,幹嘛要坐狐狸背上。”
小朱厭沒有說話,但是她那彷彿大學生般透著清澈的愚蠢的大眼睛說明了一切。
松虞看向了白澤:“你呢?連你也不記得塗山儼是誰了嗎?”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注意到白澤驟減的體型:“你怎麼又變小了這麼多?”
之前白澤明明都已經長到快有成年的獅子大小了,現在卻又一朝回到解放前,變得沒比貔貅崽、小狸花大多少了。
白澤搖搖頭:“我也不記得了,我的修為之前損耗了太多,現在的修為和神力根本不夠用,沒有辦法對這麼一個完全沒有印象的神獸施展能力。”
松虞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翻起了自己的儲物袋。
“還在還在,幸虧當時都有好好收起來備著。”她掏出一大把大小不一的妖丹來,“這都是給你留著的,快吃了吧。”
眾妖們張大了嘴巴。
這麼多妖丹,得宰了多少隻妖啊……
他們看向松虞的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咱就是說之前可沒得罪過你,可別一言不合就把我們宰了哈!
符鯉恍然大悟。
之前她就奇怪為什麼松虞殺了那麼多妖,也都取走了他們的妖丹,但卻從來不借助服用妖丹來修煉,反而每一顆都好好儲存在儲物袋裡。
她也曾問過鬆虞為什麼不用來修煉,但松虞只是說還沒到正確的時候。
原來她積攢這麼多妖丹,是為了給眼前這個小獸恢復修為的。
看著松虞拿出來的那一大把妖丹,白澤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那當然啦,不是你之前說需要收集妖丹幫你恢復修為的嘛。吃吧吃吧,別跟我客氣。”松虞往他嘴邊遞了遞。
苓睢突然輕輕地“咦”了一聲:“你這三顆妖丹的氣息,似乎有點熟悉。”
他指著最大的那三顆說道:“當年我們族地裡無故失蹤了三位大長老,跟你這三顆妖丹的氣息正巧都對上了。”
松虞:“……”
邵星闌:“……”
符鯉:“……”
哦豁,被當場抓包了。
松虞心虛乾笑:“是嗎?可能只是巧合罷了。”
說完她不由分說的將那些妖丹一把塞進白澤嘴裡,再不給苓睢細看的機會。
白澤被她噎得直翻白眼,伸長了脖子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妖丹嚥了下去。
“我……”白澤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剛要說話,就被松虞打斷了。
“我懂我懂,找個地方給你煉化是吧,進貝殼空間去吧,那裡靈氣濃郁一點。”
白澤點頭,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松虞麻溜地將他收進了貝殼空間。
塗山儼之前就說過,白澤的能力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十分重要,所以她平時也經常會惦記著給白澤攢妖丹攢信仰之力。
只是看起來她攢妖丹的速度還是沒有白澤消耗得快。
又想到塗山儼,松虞沉沉地嘆了口氣。
她和邵星闌身上的狐狸毛已經在兩千年前都交給了符郢,已經沒有多的了,不然她還能拿出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連狐狸毛都不見了,也許塗山儼便是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等等……
松虞突然瞪大了眼睛。
擁有九尾狐毛的,可不止她和邵星闌!
她猛地撲向了鷹回,把後者嚇得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