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戚和塗山儼一樣,當年都是隨侍在妤黎神女身邊的上古神獸,在大家眼裡屬於資歷最老的那一撥。
松虞想著若是鳳戚的話,說不定會知道當年繆戚身邊都跟著哪些神獸。
只是鳳戚歷經涅盤後,之前的記憶便模糊了許多,有些事情能記得個大概,但有些不相干的神獸就很難想起來了。
松虞問起她這個問題的時候,鳳戚一會兒摳臉,一會兒摸下巴,一會兒撓頭,一分鐘做了八百個假動作,直到松虞急切地問她怎麼樣了,才終於吐出了三個字——
“不記得。”
松虞:“……”
爹的,看你動作那麼多,還以為你快想起來了呢。
於是二人便揪著鳳戚一起去尋邵星闌的外祖父邵繼康。
邵家典籍雖然眾多,但邵星闌不可能挨個看過,而且也不可能涵蓋全面。
再者說這邵家大部分的典籍都是兩千多年前邵正卿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裡重新眷寫的,這其中沒有錯誤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不僅僅要看邵家的收藏,還得看韓家、李家、劉家甚至許家等等等等一大堆家族的文獻記載。
不過他們三個與其他家都不太熟,雖然韓家有個韓方祈在,但是畢竟他還只是家裡說不上話的小輩,倒不如直接去找他父母來得快。
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除妖師一說了,大家都是一樣的引路人,不分什麼邵家韓家的,不過典籍珍藏終究是人家自己家裡的東西,若想上門去看看,還是得客氣一點的。
於是他們便想著請邵繼康幫忙為他們引薦,畢竟他威望在這裡,其他幾家都會對他客氣幾分。
因為是引路人,所以邵家和其他幾個除妖大家都住在地面的高樓裡,負責保護巡視基地的安全,倒也方便了他們挨個串門。
幾個人先是用兩天時間將邵家典籍翻了個遍,確認沒有關於繆戚的線索之後,便去敲韓家的門。
本來那幾個韓家長輩還有些為難,畢竟都是自家的傳承,哪能隨隨便便給外人看去。
但當松虞掏出了那柄千年桃木劍之後,大家的態度頃刻間便轉變了。
這桃木劍一看就有好幾千年了,雕琢得也特別精細,甚至還刻著韓家的徽記,一看就是為他們韓家量身定製的!
沒有一個除妖師會不為了這種武器而心動。
於是笑得牙花子都能看見的韓家人們立刻大方地敞開了擺放典籍的房間。
隨!便!看!
幾人幾乎是毫無阻礙地翻閱起了韓家的典籍。
韓家典籍的龐大跟邵家的不相上下,鳳戚看得直打瞌睡。
這現代字她一知半解,辨認得極其困難,經常看著看著就表演起了鳳凰啄米。
每次松虞把她拍醒,她都一個激靈猛搖頭,嚇得松虞趕緊把書拿遠點,別一不留神被她沒睡醒燒掉了。
就這麼又一直翻了三日,連符鯉一個劍靈看書看得都要吐了,還是沒找到什麼線索。
“哎……”松虞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躺:“我真的看不動了,我活了快八百歲,這輩子看的書加起來都沒這幾天看得多。”
鳳戚:“……我活了幾萬年了,也沒看過這麼多書。”
她也有樣學樣往地上一躺。
累,真的累了,這些字都缺部首少偏旁的,好不容易看懂了現代字,又有各式各樣的古代典籍,字還都特麼不一樣,看得眼睛生疼。
符鯉看她倆都躺倒了,立馬罷工了,把書往邊上一擱,“啪嘰”躺平。
都不幹了是吧,我也不幹了!
要不是她作為劍靈不能一直離龍淵劍太遠,她早就去找苓睢了,哪用得著在這翻這些個破書。
最可怕的是但凡她一抱怨,松虞就會在她耳邊幽幽地說:“請你謹記自己的人設,你是獨立清醒大女主,不是天天黏著老公的小嬌妻,不要ooc。”
符鯉:“……”
你倆幾十年了都還一直黏在一起,還說我呢?
到最後連邵繼康都撐不住了,推說自己年紀大了禁不住折騰,扶著老腰顫巍巍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唯一一個在兢兢業業翻閱的邵星闌:“……”
本來如果是光看邵家的典籍,因為大部分他都閱讀過再看一遍速度還快些,所以兩天就翻完了。
然而韓家這些他不曾接觸,看的時候要更仔細些,花費的時間和力氣也就多了不少。
如果這裡也沒有線索,接下來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