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一猜想,松虞捏緊了拳頭。
貔貅崽對於他們來說極其重要,且不說他的空間裡裝著大幾個億的物資,還是少見的雙角“辟邪”貔貅。
雖然他平時總是一副傲嬌毒舌的樣子,但只要是松虞的請求他都會做到,是隻典型的嘴硬心軟的神獸。
一想到他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受到困獸陣的折磨,要將他的靈魂擠出自己的身體裡,松虞就急得上火。
她的眼神突然落在一旁的白澤身上,陰惻惻地直看得他身上的龍鱗都炸了起來:“幹、幹什麼!”
“能再用一次你的能力麼?”她說。
白澤為難:“以我現在的修為,要預言一隻神獸……”
“不是說白澤能通萬物之情,知鬼神之事麼,怎麼就你不行?”
白澤的白磷型獸格頃刻間就燃了,也不知道在燃些什麼,就是突然就很燃:“看不起誰呢,區區神獸而已,我怎麼可能預言不到,你給我等著!”
說罷,四隻小爪子連同尾巴都一起摳緊了地面,那虎嘴緊緊抿起,也不知到底是身體的哪處在用力,反正就是從鼻孔裡發出了類似便秘的不雅聲音。
就當松虞忍不住想要給他找個廁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的時候,白澤突然抬起了頭。
“找到了!”白澤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像是囈語一般喃喃道,“他的周圍一片漆黑,有水的滴答聲。他醒了,用頭撞籠子,可是籠子上貼滿了符紙,十分堅固,怎麼撞都沒有反應。”
所有人都吊住了一口氣。
松虞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問他;“你再仔細看看,周圍還有什麼特徵。”
“前方好像有些微光在晃動,周圍很潮溼,好像長了許多青苔……有人來了!”
白澤急促地叫了一聲,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松虞趕緊將地上的白澤一把抱起,塞進鷹回懷裡:“他消耗太大,快帶他回妖管局治療。”
鷹回點頭,迅速帶著白澤離開。
“這附近的下水道口在哪裡?”松虞問玄豹隊的隊長漆樺。
漆樺略一擰眉:“這邊井蓋很多,都能下去,我記得這草後面就有一個。”
他指了指院子旁邊的一個角落。
松虞疾步上前,一把掀開井蓋,濃郁的潮溼腐爛的氣息燻得她幾欲作嘔。
但她只是屏住了呼吸,接著,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塗山儼見狀,緊隨其後。
邵星闌同樣毫不猶豫翻身而下,順便一把接住了在後頭落地的堂弟。
見他們都進了下水道,玄豹隊的成員猶疑道:“隊長,我們也要跟著進去嗎?”
漆樺略一思索:“你去安排幾個妖將附近所有井蓋都守起來,不要讓除了他們以外的陌生人逃脫出去。我跟他們一起進去。”
說罷,同樣屏住呼吸跳進了下水道里。
下水道里的幾隻妖與人都不太好受,下水道的黑暗並不能影響到妖族的視線,然而惡臭卻從四面八方往他們過於靈敏的鼻腔裡鑽。
連小莫這個純人類都覺得這臭直燻得眼睛疼,更別說其他妖、神獸、半妖了。
但是沒有任何人抱怨一個字,只是爭分奪秒地在下水道里穿梭著。
他們很清楚,每晚一秒,貔貅崽就會面臨多一秒的危險。
他究竟在哪裡?喘不上氣來的松虞呼吸越來越急促,只能不斷往前奔跑,來掩飾自己的腿軟。
她怕一停下來,便會驟然失去所有力氣跪在地上。
當她經過一個岔路,想要繼續向前時,身後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邊有光線!”邵星闌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右邊。
松虞頓住,下意識跟著他手的方向看去,似乎是頂上的井蓋有些破損,但因為周圍還有灌木叢的遮擋,隨著微風的晃動會有陽光時不時會灑落進來,極其微弱。
幾乎是同時,塗山儼掐訣將隱匿術套在了大家身上,隔絕了他們的身形和氣息。
儘管就算敵人完全看不見他們的存在,但所有人還是屏息凝神,放輕腳步,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來。
陰暗潮溼的下水道里,響起了粗重的呼吸聲。
符郢的身體已然是強弩之末,他雖然咬牙強撐著將貔貅擄進了下水道里,並用困獸符不斷消磨他的神力。
可他自己卻也因為消耗過大並且貧血而暈了過去,一直暈到現在才醒來!
“這具身體終於要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