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松虞一行要去的地方在贛南,這倆日黑鷹隊不眠不休探尋了線索中記載的幾處地址,除了贛南之外還有多個周邊城市。
也多虧早在苓睢上任之時就已經整理搜尋過那些神獸的蹤跡。
雖然已經時隔百年,各地的情況與當時的記載相比變化不小,但卻不至於像無頭蒼蠅般抓瞎亂竄,很快就能確定具體地點。
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長讓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尤其是鷹回昨天干了一天活,晚上被孫嘉陽抓去一起練了一整夜的破魅術,緊接著又要當坐騎,這會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一整個疲勞駕駛。
要不是路上好幾次被苓睢無情拍醒,這會兒怕是已經墜鷹了。
罪魁禍首某狐狸卻沾了沒有肉身的光,此時此刻神采奕奕,完全沒有通宵加班後的疲憊感。
鷹回想蛐蛐都不敢大聲蛐蛐,連打了幾個哈欠後才滿眼淚花的開始給黑鷹隊的隊長蒼嶺打電話。
按照情報來看,在此沉睡的是一隻鸞鳥,又稱青鳥,見則天下安寧,是春神的使者、吉祥如意的象徵。
據傳鸞鳥有復甦萬物,催發花木之能。
末世來臨後,大夏一片焦土寸草不生,鸞鳥的作用便顯得十分重要。
鸞鳥振翅,草木勃發,可謂是絕處逢生的希望。
想到這,連滿臉睏意的鷹回都努力瞪大了眼睛,想要一睹鳥族前輩的風姿。
松虞自信地上前,歸離術的結印手勢在她腦海裡已經演練了上百上千遍,就算是小學生也該記住了。
眾目睽睽下,柔和的靈力從手心飛出,松虞暗暗鬆了口氣,這次沒有塗山儼帶著做,翻車可就丟臉了。
只是她很快又提起了一口氣,因為那抹靈力根本沒往地底去,而是直直地飛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不見。
大家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靈力消失的方向,可直到脖子都酸了,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眾人沉默,松虞望向自己的雙手,奇怪道:“不應該啊,難道是我歸離術施錯了?”
塗山儼搖頭:“你沒有出錯,也有一種可能是這裡根本沒有神獸,是探查出了問題。”
作為黑鷹隊的一員,鷹回第一個跳出來維護自己小隊的名聲:“這不可能,我們鷹雖然沒有他們蒼狗隊那麼靈敏的嗅覺,但探查手段也是絕不落於人後的,蒼嶺隊長說這裡有鸞鳥,那一定會有。”
“那就奇怪了,術法沒錯,地點沒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松虞納悶地摩挲著下巴。
“再試一次吧。”苓睢道,“時間過了這麼久,也許並不是一次施法就能喚醒的。”
“也是。”松虞點頭,靈力凝聚指尖,再次結印。
“小心!”只是第一個印還沒結完,似乎有什麼東西破風而來,一抬頭,一顆有成人頭顱那麼大的鳥蛋急速下墜砸向松虞。
猝不及防被塗山儼撲倒在一邊的松虞看著剛才站著的地方被鳥蛋砸出了個足有一米的大坑,下意識發出的聲音都有些變調:“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這麼硬,不像是鳥蛋倒像是隕石!
苓睢面容整肅地伸出手拂去那瑩白蛋殼上的灰漬:“一顆蛋,怎麼會超過一萬歲?”
“可它確實是歸離術喚出來的。”松虞道。
一道暗芒從塗山儼眼中閃過:“也有可能,在陷入沉睡前它並不是一顆蛋的形態。”
松虞微怔,突然想起什麼:“說起來,儼你那個時代就沒有什麼認識的交好的神獸或大妖?他們當時都選擇在哪沉睡,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塗山儼知道她在說什麼,搖搖頭:“暴露自己的沉睡之地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一旦天敵在沉睡時入侵,那便是滅頂之災。況且,之前我並不認識什麼鸞鳥,我只認識……”
話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旋即不再言語,只是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顆圓潤的蛋上。
直覺告訴松虞他似乎有什麼話沒說完,只是他不願說的事大概與青丘大災有關,松虞也不好揭他傷疤。
其他人也都一樣,雖有心想問,卻都默契地沒有再提。
小朱厭邁著小短腿跑進坑裡,將耳朵貼在蛋殼上,靜靜地聆聽了一會兒,抬頭向松虞道:“母親,這裡面有啄殼的聲音!”
松虞眼睛一亮,踏進坑來蹲下,同樣將耳朵貼在蛋殼上聽了一會兒,納悶道:“什麼動靜也沒有啊?”
“有的!”小朱厭肯定道:“每隔一會兒它就會啄三下,我能夠感受到它很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