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全不知道還有補貼這回事，他一直以為這張卡里頂多幾千萬，畢竟剛建國那會兒他一個月工資才一百不到，也就是近五十年工資才開始直線上升的，再怎麼利滾利也高不到哪去。

具體金額他也沒查過，年紀大了整不明白手機銀行，拿這張黑卡上銀行又顯得興師動眾，反正估摸著也沒多少，便隨手丟給松虞花去了。

就幾千萬也囤不了多少東西，也省得她過分惹人注意惹出事端。

而這邊，松虞手握七個億，才剛剛花出去點零頭，正精神十足地準備大幹一場~

*

“首長，苓局的工資卡在晚八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在京市一家自助餐廳消費了元，過了二十分鐘後，又在同一家商場的手機專賣店裡消費了元。”在人族新成立的末日辦事處，秘書匆匆推開新任處長的門，向其彙報苓睢的最新動向。

新任處長此時正揹著手在窗邊看著不遠處正在熱火朝天趕工的工地，聽見秘書長對他的稱呼，不贊成的搖搖頭：“時代變了小周，該叫我處長了。”

秘書小周頓了頓，改口：“處長。”

他是人族領袖的重要心腹之一，如今臨危受命，帶領著全國人民共同迎擊末世。

從首長變成了處長，看似地位一落千丈，實則卻肩負起了前所未有的重任。

不僅是他，包括其他幾位末日辦事處的領導，都一夜之間斑白了頭髮。

“自大夏建國給苓睢發工資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動用過這張工資卡，連卡片升級都是財政部派人親自給他送去，如今他居然破天荒用了裡面的錢麼……”

小周補充說明：“我讓人調來了監控，使用這張工資卡的是一對容貌出眾的年輕男女，奇怪的是，他們明明只有兩個人，卻在自助餐廳買了四張票，臨走前打包了許多食物，可監控顯示僅僅過了一個拐角，他們手中的食物就不見了。之後他們在手機專賣店裡買了三十部手機和三十隻運動手錶，同樣是出了商場門沒多久也不見了。”

“買四人票怕是還帶了兩個不方便在人前露臉的妖，至於打包的食物那些，大概是用了一些法術收起來了吧。”處長對此不甚在意，只是問他，“這對男女的身份查明瞭嗎？”

“男人的身份尚未查明，至於那位女性名叫松虞，原型是隻石松鼠，多年前走一位貓妖內推的路子進入了故宮工作，並不屬於妖管局的工作人員，在這之前與苓睢接觸不多，只是普通的妖族上下級關係。”

“刷卡人是那位女性吧。”

“是的，目前為止都是松虞刷卡，男人在外人面前幾乎不講話，但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一直在到處看，就彷彿……”

“就彷彿剛進入現代社會一樣。”處長淡淡道。

“沒錯！”小周眼睛一亮，“他進門的時候還差點撞到電動玻璃門，松虞拉住他後他還很吃驚地看了一圈。”

“他是上古神獸，九尾狐。”處長轉到書桌旁，揚了揚手中那疊資料：“你還記得下午除妖一族邵家有發來一封密報嗎？”

小周點頭，他並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作為秘書團裡最年輕的後輩，他並沒有檢視的許可權，密報是由秘書長親自過目後再上報的。

“今日苓睢帶領妖族在多地出現，不僅帶走了齊釗園區內的貔貅，還找到了掙脫邵家封印的兇獸朱厭。邵家那小子在密報上說，貔貅和朱厭都跟隨著一個名叫松虞的女人，另外她身側還站著可以化為人形的九尾神獸。”

小週一愣：“資訊都對上了。”

“一個從前與苓睢交集不多，連找工作都是靠朋友內推而不是妖管局安排的普通松鼠妖，在苓睢釋放出末世訊息的這兩日，突然開始與苓睢一起行動，甚至能夠隨意支配他的銀行卡用於囤貨，連三位神獸都跟隨著她而不是苓睢。雖然苓睢對末世訊息的由來避而不談，但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就是那個真正從末世重生回來的妖族。”處長看向小周，“剛才你說他們在店裡消費了多少？再說一遍。”

“在自助餐廳裡消費了元，在手機專賣店消費了元。”

處長搖搖頭：“這些老闆真不實誠，這麼大一筆消費連個零頭都不給抹。苓睢那卡里也才七個億，還不夠買多少東西的。”

這……是現在應該關心的問題嗎？小周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現在立刻去安排，從今天起不管他們進哪家店買什麼東西，一律給打五折，不，三折，最好把能見到的物資都送給他們。”

小周張大了嘴巴：“打三折？處長，七個億的物資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