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怎麼回事,窗戶怎麼開了,不知道我吹不得風嗎?我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受涼了看你跟怎麼跟謙誠哥哥交代!”
說這話的女人長著一張明豔小臉,面板白皙,眼梢微微吊起,薄唇輕咬,看似一副柔弱的樣子,卻無端透著些許刻薄,嘴裡說出的話更是盛氣凌人。
鷹回朝著松虞做口型:“你表妹?”
松虞瞪眼:“……你表妹!”
懂了,既然這不是松青青,那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了。
松虞不耐煩地瞅了一眼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心下不快。
這松青青雖然不太瞭解社會的險惡,但好歹也是個六百多歲的松鼠妖,怎麼連這種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女人都鬥不過?
玩陰的不行,你不會用點暴力嗎?!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眾人隱在角落裡,看著那個叫許凌菲的女人接連在大廳裡找了四五個傭人的茬後,這才不屑地拍了拍身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塵,矯揉造作地咳嗽兩聲,彷彿犯病一般,虛弱地扶著牆走進了電梯裡。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趕緊跟上。
正在合上的電梯門突然頓了一下又開啟了,本身還算寬敞的電梯內部彷彿一下子湧進了壓抑的空氣,明明裡面只站著許凌菲一個人,卻無端感覺被看不見的人包圍了。
許凌菲皺眉,卻沒意識到什麼,只以為自己所謂的心疾又犯了,捂著心口按下了前往地下室的按鍵。
待電梯門一合上,傭人們都嘀嘀咕咕地罵開了:“許家都破產十幾年了,還當自己是個萬眾矚目的大小姐呢,天天什麼也不幹就知道找茬罵我們。”
“就是,這還沒成為傅夫人呢,仗著有先生的幾分寵愛,都不知道飄成什麼樣了,哪像松小姐……”
還沒說完,便被另一個傭人用拖把捅了一記:“噤聲,還敢提她,工作不想要了?”
被提醒的傭人不甘心地撇了撇嘴,終究是沒再繼續講吓去。
犯病了不回樓上的臥室,卻往地下室去,這許凌菲行跡處處透著詭異,不用說也知道,跟著她就能找到松青青究竟在哪。
七拐八拐走到地下深處的最後一間,許凌菲按下指紋識別將門開啟走了進去。
正在閉目養神的老者睜開眼:“小菲,你又來了。”
他身邊是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玻璃背後是另一個一覽無餘的房間,設施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枕頭,一床被子,還有一個蜷縮在床上的女人。
松虞捏緊了拳頭,她一眼就看出那個女人是松青青,但同時她也在懷疑,這普普通通一間屋子,就能將她困住?
究竟是她在逗這些人玩兒,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松虞屏氣凝神,並沒有立即上前。
“松青青,我又來看你了,開不開心?”
女人木然地抬起頭來,極其平淡地看了許凌菲一眼,彷彿看空氣一般,毫無波瀾。
但就在她抬頭的那一瞬間,大家都看見了她兩隻手上捆著的鎖妖繩,和高高隆起的腹部!
松虞只覺得有一股邪火直衝頭頂,要不是塗山儼和邵星闌當機立斷一人架住她一隻胳膊,鷹回在後面飛快地將她的嘴捂住,這會兒她已經衝上去把那老者和許凌菲踹飛了。
貔貅崽和小朱厭都默默伸出小爪子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不敢出聲,完全不敢出聲。
連狌狌都緊緊抱住懷裡的朏朏,防止他亂跑。
許凌菲被她那完全無所謂的眼神瞬間激怒,快步走進房間揪起松青青烏黑的秀髮用力往後扯:“我跟謙誠哥哥已經訂婚了,謙誠哥哥說了,等我的病治好了,就會給我辦一場最盛大的世紀婚禮。”
她冷笑:“只不過那個時候,怕是你已經沒命再來觀禮了。還好松鼠的懷孕時間短,等你這孩子一落地,就會成為我的藥引。而你,就再也沒有用處了。”
松青青滿臉淡漠,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物:“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大哥?”許凌菲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那大哥一家,不是早就被妖管局抓走了麼,他們自顧不暇,還有空來管你?做夢!”
說起大表哥一家,松青青的眼睛突然動了動,她目測著自己與許凌菲的距離,腦袋一個使勁,便狠狠地砸向了許凌菲——
雖然使不了術法,但她還有力氣,以及屬於妖怪的硬朗身體。
許凌菲猝不及防被狠狠錘了一記,前額立刻血流如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