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要消耗的時間比較久，松虞進了一趟貝殼空間看看松青青的情況，卻見她正捧著肚子蹲在地上看泥里長出來的小芽。

“你在做什麼呢？”松虞下意識皺眉，“這麼大肚子了還做下蹲動作。”

松青青搖搖頭：“我沒這麼脆弱，就是姐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奇怪什麼？”松虞走到松青青身邊一樣蹲下，“不就是些菜苗嗎，哪裡奇怪了？”

“這一塊地的種子，是昨天晚上韓方祈才種下的，為什麼現在才早上，就竄這麼高了？這在平常，至少要三天的時間才能長成這樣吧。”

松虞愣住。

松青青常年住在山裡，對植物的敏銳度要比她高多了，她這麼一說，松虞立馬便察覺了不對勁。

“之前這裡在鸞鳥和文鰩魚的能力下已經收穫過了一波，按理說現在他們不在這裡，不會還對這裡有影響才是。”

松虞摳了一塊泥土放在掌心：“就是普通的黑土地啊，沒什麼特別之處。”

松青青搖搖頭，扶著肚子起身：“你再看看這片水域，淡水魚跟海魚全雜七雜八地生活在一起，卻沒有見到一條魚翻肚皮，這正常嗎？”

松虞抽抽嘴角：“本身能在貝殼裡造出一片空間來就不太正常。”

松青青忍不住跺了跺腳：“你不要打岔，聽我說。一開始我猜測這個空間可能是時間流速比外面快，所以植物的生長進度也快，但是你進來的時間間隔與我感知到的時間確實是同頻的，也就是說空間裡空間外時間流速是一致的。”

“所以呢？然後呢？”松虞懵懵地問。

“所以說，這裡的植物生長得這麼快，水域裡的魚長得這麼壯，連普通的雞鴨一天都能下兩三個蛋，我懷疑是因為這個空間裡有靈氣！”

松虞轉了轉頭，揮手讓韓方祈過來：“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感覺到靈氣了嗎？”

韓方祈拿滿手是泥的手撓撓頭，看得松虞都“噫——”地皺起了眉，才不確定地道：“大概也許好像有點吧，感覺在空間裡空氣比外面的聞起來舒服多了。”

松虞自己到是沒察覺什麼，她待在空間裡的時間比較少，最多就是在裡面睡上一覺，估計這裡就算有靈氣也沒比外邊濃郁多少，只夠那些個植物動物長長個頭的。

“有靈氣就有靈氣吧，雖然不多但也挺好。”松虞拍了拍手心的土，“等回去了我就問問泉灀這個貝殼空間的詳細情況。”

“泉灀是誰？”

“給我這個貝殼空間的原主人。”

“哦……”

*

到了妖管局，松虞把松青青丟去了精衛隊做孕檢，自己則馬不停蹄地找泉灀去了。

尋了一圈沒找到人，聽說她原來是在精衛隊裡幫忙，便又繞了回來。

路上松虞遇見了白澤。

不知道是之前給他的妖丹起效了，還是人類的信仰之力加倍了，白澤的身體大了好幾圈，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玲瓏小獸了 ，連鸞鳥啄他的時候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打不打得過他。

“喲，看你這樣子，恢復了不少哇。”松虞同他招招手。

沒想到白澤看見她跟看見了鬼似的，下意識就要跑。

“你跑什麼？”塗山儼一把揪住了他的尾巴。

“沒、沒有啊……”白澤還欲再掙扎，目光觸及松虞，頓時又萎靡了起來。

松虞納悶：“你吃錯藥了啊？幹嘛看見我這麼害怕？”

白澤默不吭聲。

“我花那麼大力氣給你找妖丹，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白澤扭了扭，哼唧了一聲：“謝謝。”

聲音低到像蚊子叫。

松虞：“我還是比較欣賞你之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白澤漲紅了臉，使出全身的勁兒，總算將尾巴從塗山儼手中抽了出來，癟著嘴跑了。

松虞望著他的背影半天沒回神：“他這啥情況，不就是吞了幾枚妖丹麼，怎麼白磷型獸格爆改嬌羞男大了？”

“男大是什麼？”

“……這不是重點，你不用瞭解。”

這白澤的巨大改變著實讓松虞有些摸不著頭腦，思索一番，還是用可能修為回來一部分之後白澤整個獸也跟著成熟不少的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她又嘀嘀咕咕往前走，走到泉灀所在的辦公室裡，敲了敲門。

“噗通砰噗——”像是有一隻正在瘋狂漏氣的皮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