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內。
“怎麼還沒有人送錢過來?”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皺眉道。
在他的身旁,是三個被繩索綁起來的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林恪的父親林國松。
那消瘦的中年人叫曾培榮,名下有一家小規模公司,身價上百萬,算得上是小有財富。
但有些人錢越多,歪心思越多,自然的,他想從這些搬運公司的人手上撈一筆。
按理說,搬運公司搬運貨物出了問題,公司會理賠,但他們一聽到要賠上百萬,直接表示林國松只是臨時工,沒有合同在身,不算正式員工,不會幫忙理賠。
所以曾培榮只能讓他們通知自家人去拿錢。
三個人,能敲詐個二三十萬也不錯。
曾培榮心想著。
“老林,嫂子還沒來嗎?”一名面板黝黑的搬運工人問道。
“來了也沒用啊,我家根本沒有多少餘錢。”林國松苦笑道。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還有不少鞋印,顯然先前和曾培榮有過爭執,被打傷了。
家裡自從供林恪去武道培訓班後,存款便縮水嚴重,不過即便是有錢,林國松也不會給他們。
這分明就是敲詐!吳秀雨已經報警,他不信等官差來人,曾家還敢綁著自己!
“唉,我家裡也沒什麼錢,剛買了新房子給兒子結婚用。”面板黝黑的中年人無奈道。“老於也差不多,他愛人現在還在醫院。”
被稱呼為老於的人體格尤為瘦小,枯黃的臉上滿是呆滯,他已經不抱希望了,或許等醫院的老伴死了,他陪著一起去才是解脫?
“臭小子今年不是考核結束了嗎?也不知道給我發個訊息。”曾培榮臉上開始浮現不耐。
他點燃一根菸,走到林國松身前蹲下,將青煙吐在林國松臉上,嗤笑道:“等官差?沒用的,這地兒的官差我熟得很,他們壓根就不會過來。”
忽然,外面傳來保鏢的聲音。
“等等,你不能進去!”
“滾!”
轟!
三名體型壯碩的保安砸破大門,倒向大廳內。
怎麼回事?曾培榮瞪著眼,只見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名婦人快速走了進來。
“你是誰,竟然敢進我家裡打人,找死不成!”
林恪一看便看到被捆著的父親,雙眼一下便紅了,為了自己他已經瘦了很多,面板也黑了,煙也戒了,如今還要受這種罪。
此刻他的憤怒已經達到頂點,周圍又有三名保鏢走上前。
“給我滾開!”林恪怒喝一聲,陡然砸出一拳,狠狠撞擊過去。
一名高胖的保安還未來得及格擋便被擊中胸腔倒飛出去。
另外兩名保安當即嚇了一大跳。
他們雖然不是武者,卻也是準武者級,身體素質沒的說,可眼下竟然被人輕而易舉地打飛了。
“報警,快報警!”曾培榮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對方實力竟然這麼強悍,自己的保鏢在他跟前就跟泥人一樣。
林恪沒有理會,走到父親跟前快速給他鬆綁,又為林國松的兩名工友解開繩子。
“小恪,你,太沖動了。”林國松面露擔憂。
這曾家連官差都不管,明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現在把他的保安揍了,只怕要坐牢的。
“沒事的。”林恪輕聲寬慰,吳秀雨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揍成這副模樣,頓時泣不成聲。
“這是你兒子是吧?”曾培榮往後退了兩步,怒吼道:“你完了,你兒子也完了!我已經報警,你們都準備給我蹲大牢吧!強闖民宅,入室傷人!你們都完了!”
“我完不完不知道,但你肯定是完了。”林恪雙拳緊握,目光冷冽。
曾培榮還想說些什麼,但忽然雙眼一花,只見林恪身影閃爍,一腳快如閃電踹在他的小腹上,令得他直接倒飛撞擊在牆壁上,落下來後弓著身子,臉色漲紅。
“小恪。”吳秀雨怕林恪下手太重,這得賠多少醫藥費啊。
林恪示意沒事,隨後緩緩走到曾培榮跟前。
對方只是個普通人,他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不會把人打死,但傷殘在所難免,只是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時間久後才會緩慢呈現出來。
“我警告你,我兒子可是武者,是武者!”曾培榮威脅道,但隨後整個人被抓住衣領懸空起來。
“快把曾總放下!”
一道怒聲響起,隨後便見十數個身穿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