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心事重重的說道:“說說吧?咋回事?!”。
夏胡友搖晃著手裡的茶杯,顧不得灑落到外面的酒,一口下去就幹掉了半杯;重重的把茶杯往茶几上一蹲,瞪著兩隻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健,喘著酒氣話不成句的說道:“小健,你、、、你說,我們這tmd活著有啥意思?我、、、我感覺自己活得沒有意義,這都四十歲了,還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躲在這間破屋裡,白天不敢出去見人。
“害怕看著人家,一家幾口歡歡樂樂的去逛街;害怕看著外面到處掛滿鮮豔的條幅,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過大節;害怕看著旁邊小區裡,站在門口翹首期盼的等待,放假回來團聚的孩子們。
“我只好晚上趁著沒人的時候,才敢偷偷摸摸的,一個人跑到外面買點吃食;就像是一個逃犯,一個見不得陽光的老鼠一樣;你說,小健,我這是過的什麼日子?
“雖然這段時間,我們手裡有了點小錢,可是這大過節的;我也想買點東西,回家孝敬父母;哎,可是他們都已經沒有了;我花些錢給孩子買東西總可以吧?我的孩子又在哪裡呢?現在還不知道管誰叫爸爸呢,也許她又有了新爸爸呢?
“小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要給我繼續活下去勇氣;想當年在國外做僱傭兵時,就算真槍實彈面對生死,我都從來沒有畏懼過,為啥,回到家裡卻忍受不住了?
“小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你可不準笑話我啊!嘿嘿,下午的時候,我實在忍受不了,就給我老婆,不,現在也許是別人的老婆了;打了一個電話,想給孩子打點錢,看看孩子或聽聽孩子的聲音;嘿嘿,你猜咋樣?哈哈,呵呵!
“她直接罵我是王八蛋,讓我滾蛋,以後不準騷擾她們;如果再敢給她打電話,她就報警,哈哈,小健你說好笑吧!”夏胡友一邊絮叨著,一邊歪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夏健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大,遭遇和處境也差不多的漢子。
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