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健從床上爬起,將一身酒氣逼出體內,跑進衛生間裡洗了一個澡。
見家裡只有樓奕一個人,夏健不由問道:“夢瑤呢?怎麼今天沒在家?”。
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泡沫劇的樓奕,一邊用紙巾擦拭淚水,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客廳的電視機螢幕,隨口說道:“去她自己公司了,昨天晚上據她自己所說,我們去省城的這幾天,她都是去公司上班了,好像她正招兵買馬,準備繼續擴大經營,是不是你幫她出的主意啊?”。
夏健端起餐桌上豆漿油條,一邊吃著一邊衝樓奕說道:“我就是怕她閒下來胡思亂想,這樣讓她把注意力。重新發到公司發展上,不僅解決了經濟問題,更主要的讓她在心理上有依靠啊!或許等我醫院正式開業後,可以將她的化妝品公司整合進來,重新註冊一家醫療美容公司,到時候再讓她專門負責這一塊,豈不是兩全其美。”
“嗯,你就是知道幫她著想,那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怎麼辦?你總歸不能也讓她穿上婚紗,和我們一起拜天地、入洞房吧!到時候也是難免傷心啊!”
“哎,你這個人還真是的,當初是誰出的餿主意,讓她跟著你學壞的?竟然連那麼噁心人的事情都做出來了,現在又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了,我比竇娥還要怨啊!我去和誰講理啊!”夏健將最後一塊油條塞進嘴裡,狠狠瞪了樓奕一眼,大聲地辯解道。
“我就是隨口一說嘛!看你還急了,老公,我承認當初確實我做錯了,我當時只不過是感到好玩而已;再說了,我現在也一點都沒有後悔啊!我還希望今年過年時,家裡面多出兩個小寶寶呢,嘿嘿,到哪個時候就熱鬧了!”樓奕終於捨得抬起頭,一臉嬉笑地衝夏健笑道。
“對了,老公,我怎麼感覺昨天你接回來的那個電線杆,好像對我有敵意啊?他是不是你前妻的同學啊,我又不認識他,為啥初次見面就說話夾槍帶棒的,他肯定是幫你前妻抱打不平,認為我勾引你了!我說的對不對啊,老公!”
“難道不是當初你勾引我的?”夏健收拾起碗筷,起身去了廚房趁機打擊道。
“大叔,我們不帶這樣耍賴的好吧?我不幹,你現在要重新追我一次,不然我就懲罰你的兒子。”
將雷丁接到公司時,已經是上午11點鐘了。
按照夏健和胡小來商量好的計劃,等雷丁在公司喝杯茶水後,直接去鴻門宴包間裡談事情;可是當雷丁進入到公司後,看到公司展覽櫃裡琳琅滿目的展示品,竟然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來,而且還讓夏健幫他推薦幾件古董;對此夏健將目光看向夏胡友,衝雷丁笑道:“雷老兄,我們公司有專門的古董鑑定師,我把他喊過來,讓他給您推薦幾件精品吧!”。
對於送上門的生意,夏胡友自然欣然接受,慌忙將潘富貴喊來,對他鄭重其事地說道:“這位雷總可是咱們省真正的大老闆,你去幫雷總安排幾件,昨天剛剛收上來的古董精品,讓雷總幫忙掌掌眼。”
潘富貴從夏胡友的目光中,像是讀懂了其中的含義,屁顛屁顛跑進倉庫內,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抱出幾個錦盒,放到茶桌上笑著對雷丁說道:“雷老闆,這是我們昨天下午,剛剛收上來的幾件清代官窯精品瓷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擺放出來,請您上手掌眼給看看!”。
潘富貴將錦盒逐一開啟,露出裡面黃色錦緞包裹著的瓷器,原本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喝茶的雷丁,突然直起身將目光看向了錦盒裡的幾件瓷器上,隨著一件件精美瓷器擺放到茶桌上,雷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瓷器,臉上肌肉不斷顫抖起來,看著雷丁如此的表現,潘富貴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開始向眾人介紹起桌上的瓷器來。
“雷老闆,這件是清雍正年制的,官窯蒜頭紅花淨水瓶,據說這上面的字跡,是當年雍正皇帝親自刻上去的;這一件青花筆洗是乾隆年制,也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的皇家御用品。”隨著潘富貴的解說,雷丁就像是聽天書一樣,眼中發出貪戀的目光,緊盯著茶桌上的幾件瓷器。
“行了,潘師傅對吧!你講的非常詳實,我只想問一下,這幾件瓷器總價格是多少?”潘富貴還想繼續講吓去,雷丁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直截了當地問道。
潘富貴看了一眼夏胡友,面露難色地試探著說道:“按照目前此類瓷器的市場價格來說,這三件瓷器都是官窯御用精品,總價值超過了1800多萬,不過既然您是老闆的朋友,我想老闆肯定要給您折扣的吧!”.
雷丁轉回頭,笑著看向夏健,嘴裡調侃地說道:“夏老弟,我直接報價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