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弟啊!不知道你這兩塊玉石準備怎麼用啊?”陸老一邊用手揉著有些發紅的眼角,一邊衝夏健問道。
“這塊雞冠血紅翡,我想準備做成戒面送人,剩下的邊角料您老看著弄,至於這塊墨玉嘛,就全權委託給您老了,我對這玩意一點都不懂。”夏健不假思索的直接說道。
“好,這樣我就有數了,像這麼貴重的料子,我也要花費一些時日,好好地構思一下才對得起這塊料子;不過嘛,我怕這玩意一旦雕刻好,就再也捂不住了,你也知道我哪裡,幾乎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我只管設計和雕刻,至於後續的問題,我全部推到你這邊來了,我老頭子沒有那麼多精力應付他們。”陸老一臉鄭重其事地對夏健說道。
“沒有關係,全憑您老安排;另外有件事情,我還向您老請教,不知道陸老您在雲南那邊有熟人吧?”夏健給陸老重新倒了一杯茶,臉帶微笑地問道。
陸老將手裡的兩塊玉石,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斜眼看著夏健,思索一會這才抬起頭,緊盯著夏健的緩緩說道:“咋了?你老弟這是要玩大的?準備向國內翡翠原石出手!”。
夏健用手摸了一下鼻子,衝陸老露出一個尷尬的笑臉,小聲說道:“陸老,咱們這泉城也太小了,不僅古董文物少,就連這原石生意更是鳳毛麟角啊,除了我們這5樓上有那麼幾家賣原石的外,我在省城逛了這麼多次,還真沒有發現其他地方有玉石交易的;您老是雕刻大師,總不至於只想雕刻些小玩意吧?難道您不想在有生之年,玩個大的,比如至少要雕刻幾付玻璃種手鐲,或其他玉石大擺件吧!
“既然咱們內陸地區沒有原石交易,如果去了雲南那邊,機會是不是就大了很多啊!如果陸老您在那邊有熟人,等過一段時間我們一起去那邊看看,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正趴在桌子上,仔細研究兩塊玉石的郝運來,聽到夏健話語後,猛地從桌上將肥頭探出,衝他嚷嚷道:“我靠,小健你這是想玩大的啊!公司還沒有真是開業,你這又是去撿漏古董文物,又要去雲南折騰原石翡翠,你、、、咱可說好了啊,如果你真要去雲南的話,一定要帶上我;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跟著你小子屁股後撿漏,也要比我累死累活,賣一年古董的營業額也多。”
夏健衝郝運來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又盯著陸老。
陸老端起桌子上,早已經喝乾的茶盞,就那樣舉著,兩隻眼睛空洞地盯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陸老將茶盞重重放到桌子上,抬起頭眼裡冒出精光,衝夏健陰惻惻地笑道:“嘿嘿,還是你小子和我口味,我自從60歲以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雲南地界;到現在馬上就要20年了,這也是我這一輩子最為恥辱的一件事。
“嘿嘿,既然你小子有這份勇氣,而且還有這份大氣運,那麼我老頭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也陪你走一趟雲南,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啊!嘿嘿,我老頭子就喜歡,你那副披著外賣員的外表,裝瘋賣傻、扮豬吃老虎的扮相,就讓人羨慕嫉妒恨,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趕緊把這兩塊玉石,雕刻好後我們就向雲南進發!”。
夏健聽完老爺子的話語,和郝運來面面相覷,一時竟有些無從插口了,過來一會兒,夏健看著一臉信心十足的陸老,小聲悄然問道:“陸老,聽您老這話語的意思,好像您年輕時候,在雲南惹過事端?為啥60歲以後就沒有再踏入雲南地界,您可是國內知名的玉石雕刻大師啊!按理說,您應該和那邊的原石翡翠商家,有非常密切的交往才對嘛!
“我看您剛才說起這件事,像是咬牙切齒,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啊?這裡面有什麼曲折故事,講出來讓我們也跟著漲漲見識?”。
陸老看著桌上的空茶盅,拿起來在桌上輕輕磕了幾下,又揚起高傲的頭顱,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泡,一臉享受的樣子。
夏健衝郝運來瞪了一下眼,他慌忙從桌子上爬起來,一臉殷勤地走到陸老面前,拿起桌上的空茶盅,笑著衝陸老說道:“陸老,您老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剛才開玉石太投入,忘了倒茶這一茬;您老放心,我這就馬上給您老,沏上最新的獅峰山龍井,這還是別人送我的,我都一次沒捨得喝,今天沾您老的光,我也嚐嚐這味道咋樣!”。
郝運來拿起茶桌上的茶壺和茶盅,去外屋的衛生間裡去清洗,還不忘回頭對夏健喊道:“小健,幫我把茶桌最裡面的那包茶葉拿出來,今天我郝胖子要大出血!”。
看著茶湯碧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