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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白先生捋了捋鬍鬚,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說:“葉姑娘,老朽這裡有一首前朝冷門詩詞,不知姑娘可否解讀一二?”話音剛落,一小廝捧著一卷泛黃絹帛走上前來。絹帛展開,上面是用娟秀小楷抄寫的詩。我粗略一看,滿篇生僻字,看得我腦殼疼,題目都沒看懂。我努力鎮定,故作深沉盯著絹帛,內心暗語:完了。周圍目光如探照燈聚焦在我身上,氣氛壓抑。我感受到蘇小妹幸災樂禍的目光刺來。

“哼,裝模作樣!我看她根本就看不懂!”蘇小妹怪聲怪氣地說,像石子投入湖面激起漣漪。柳公子跟著煽風點火:“就是,故弄玄虛!真以為自己是才女了?不過是譁眾取寵。”他輕搖摺扇,那勝券在握的樣子讓我恨得牙癢癢。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翻白眼的衝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不就是一首詩嗎?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下“化腐朽為神奇”!我假裝仔細研究詩句,時而點頭,時而皺眉,心裡瘋狂編故事。

正當我要開口胡編時,一隻手搭在我肩膀,熟悉的暖意傳來,是賀謹。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檀香味讓我安心。側目卻見他眼底的無奈與擔憂,他輕輕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我明白他被家族束縛不便出頭。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得靠自己。

我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後說:“這首詩,在我看來並非歌功頌德之作,而是一首充滿隱喻的情詩!”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這首滿是晦澀景物描寫的詩怎麼可能是情詩?我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這葉璃怕不是瘋了吧?”蘇小妹毫不掩飾地嘲諷:“真是笑掉大牙了!葉姑娘,你可真敢說啊!這首詩要是情詩,那我就是女皇了!”一直中立的陳畫師也投來疑惑目光。

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釋:“諸位有所不知,這首詩的作者其實是一位痴情女子!”我心裡想著:你們以為能難倒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葉璃可不是好欺負的,任你什麼晦澀難懂的詩,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我根據詩中的景物,用現代解讀方式編了個悽美愛情故事,把佶屈聱牙的詩句解讀得纏綿悱惻。有人聽得如痴如醉,有人一頭霧水,有人嗤之以鼻。詩會現場變成大型吃瓜現場。

我向前邁了一小步,站在絹帛前,手指輕輕劃過那些難懂的字,眼神透著自信光芒,彷彿那些字都是我手下計程車兵,任由我調遣。周圍的人都伸長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蘇小妹的嘴角還帶著未散去的嘲諷笑意,柳公子則微微歪著頭,像是在等著看我出醜。

我接著說道:“諸位,這詩就像盲盒,永遠不知道下一個驚喜是什麼。你們看這句‘梧桐更兼細雨’,表面寫景,實則暗喻女子雨夜苦等情郎,‘斷腸聲裡憶平生’更是點睛之筆,表達女子肝腸寸斷的思念。”我一邊說,一邊拆解分析晦澀字眼,結合瞎編的故事,把詩說成悽美愛情故事。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像看魔術表演,臉上寫滿“這也能行?”

蘇小妹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柳公子手中摺扇搖得慢了下來。我能感覺到他們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這……”白先生捋鬍鬚的手微微顫抖,頓了頓又說:“老朽先前只道此詩晦澀難懂,卻未曾想其中竟蘊含如此深情,葉姑娘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啊!”

柳公子臉色鐵青,蘇小妹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暗地暗罵,畢竟臉被我打腫了。

“看來,這詩會還真是有意思!”陳畫師摸著鬍子笑眯眯地看著我。

“咳咳,”白先生清了清嗓子,“既然葉姑娘有如此獨到見解,那老朽就再考一考諸位吧!”他擺擺手,示意小廝準備下一輪。

我心中暗暗叫苦,表面卻風輕雲淡。我知道詩會不會這麼簡單結束,賀謹家族對我們感情的施壓像懸在頭上的劍。

我正想著,就聽見白先生再次開口:“這最後一輪的比拼,由諸位現場創作一首詩詞,主題是古今融合!”

“古今融合?”我挑了挑眉,看向賀謹,他眼神複雜看著我,最終只是搖頭,什麼也沒說。我心頭一緊,明白有些事終究要自己面對。深吸一口氣,嘴角上揚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