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帶人包圍了這裡?”我挑了挑眉,這唱的是哪一齣?前幾天還一起喝茶賞花,今天就帶人包圍我的住處,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莫非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我腦中快速閃過幾個畫面,卻抓不住重點。“包圍?這詞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造反呢。”我輕笑一聲,起身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出去會會他,看看這位公子哥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踏出房門,院子裡果然站滿了人,個個披堅執甲,殺氣騰騰。周公子站在最前面,手裡搖著一把摺扇,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活像一隻等著看好戲的狐狸。“喲,這不是咱們周大公子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故作輕鬆地打招呼,暗地裡卻提高了警惕。
“葉姑娘,別來無恙啊。”周公子搖著扇子,慢悠悠地開口,“聽說你最近在調查一些不該調查的事情,我身為朋友,自然要來勸勸你,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對你沒什麼好處。”
“哦?是嗎?我倒是不知道,我調查什麼事情還需要周公子來指點。”我毫不示弱地回敬,心裡卻開始盤算著脫身之策。這周公子雖然看著吊兒郎當,但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今天來者不善,怕是不容易脫身。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著手調查信中提到的那個神秘組織,但我發現很多資訊都被人故意隱藏或銷燬了,我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方向,十分迷茫。
更讓我頭疼的是,陳嬤嬤不知從哪裡聽說了我在調查神秘組織的事情,開始在陣營中散佈謠言,說我調查神秘勢力是為了自己的私利,這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開始對我產生懷疑,我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我揉了揉眉心,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古代的權謀鬥爭也太複雜了,比現代的商戰還要燒腦。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葉姑娘,老奴求見。”
陳嬤嬤?她來幹什麼?我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讓人把她請了進來。
“陳嬤嬤,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明知故問。陳嬤嬤一臉慈祥的笑容,手裡端著一碗湯藥:“老奴聽說葉姑娘最近操勞過度,特意熬了一碗安神湯,還請葉姑娘趁熱喝了。”
我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心中冷笑,這老虔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還能不知道?“陳嬤嬤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過這湯藥嘛,我就不喝了。”
陳嬤嬤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葉姑娘這是……”
“陳嬤嬤,”我打斷了她的話,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自己說清楚吧。”我拿起桌上的那封泛黃的信,在陳嬤嬤面前晃了晃。
陳嬤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卻什麼也沒說。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我冷笑一聲,將信紙放在燭火上點燃,“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信紙燃燒殆盡,化為灰燼,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陳嬤嬤,“我最後再問你一遍……”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信,你究竟知道多少?”我的聲音冰冷,彷彿能凍結空氣。
陳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葉姑娘,老奴冤枉啊!老奴對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鑑!這信……老奴也是才看到,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著陳嬤嬤那副‘慈祥’的模樣,心中不禁冷笑。哼,這老虔婆以為我是好糊弄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想當年在現代,我什麼樣的狡詐之人沒見過,就她這點小把戲,還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就像一隻貓在戲耍著一隻小老鼠,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陳嬤嬤依舊哭喊著冤枉,只是那眼神閃爍不定,分明是心裡有鬼。
我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走向書架,看似隨意地翻看著上面的書籍,實則暗中觀察著陳嬤嬤的反應。
見我不再理會她,陳嬤嬤反而停止了哭喊,偷偷抬眼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就這點小伎倆,還想跟我鬥?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賬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陳嬤嬤,你說這府裡的賬目,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老爺會怎麼處置呢?”
陳嬤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