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訊息,心頭就像被針紮了似的,一陣刺痛傳來,當下便帶著張神醫往村裡趕。一路上,風呼呼地颳著,像是在哀號,又像是在預示著村裡的災難。
到了村裡,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村民,他們的臉燒得通紅通紅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那紅刺得我眼睛生疼。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不斷傳入我的耳朵,像是一群惡魔在咆哮,我心裡的火騰地就冒了出來。這古代的醫療條件,真讓人想掀桌!我衝到病患跟前,蹲下身子,一個個仔細檢查。我觸控著他們滾燙的額頭,聽著他們急促的呼吸聲,看著他們乾裂的嘴唇,心想這不就是典型的流感症狀嗎?擱現代,幾片藥就能搞定,擱這兒卻成了要命的玩意兒!
張神醫在一旁也是眉頭緊鎖,他的眉毛就像兩條打架的毛毛蟲。他雖然醫術不錯,但面對這種大規模傳染病,也是束手無策,只是站在那裡,時不時發出無奈的嘆息聲,那聲音低沉又無力。
再看看那劉縣令和他的狗頭軍師趙師爺,躲得比兔子還快,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裡。真是應了那句話,平時作威作福,真到關鍵時刻,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張神醫,你先安撫大家的情緒,我去找劉縣令!”我撂下這句話,就氣沖沖地往縣衙方向走。腳下的路坑窪不平,每走一步都感覺像是踩在村民們的苦難上,讓我更加憤怒。
“劉縣令!老孃問你,這村裡的疫情,你打算怎麼辦?”我直接闖進了劉縣令的辦公室,“砰”的一聲,門被我撞得晃了晃。我一屁|股坐在他的太師椅上,那椅子發出“吱呀”的聲音,彷彿在抗|議我的魯莽,我囂張的氣焰,彷彿我是來收保護費的。
劉縣令被我嚇了一跳,他那肥碩的身子抖了三抖,就像一個裝滿水的大皮囊在晃動。他指著我鼻子就罵:“你這婦人,懂什麼!這是天災,天災懂不懂!”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像個破了的鑼,在屋子裡迴盪。
我冷笑一聲,天災?我看你是人災吧!
“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控制疫情,我需要縣衙提供物資,隔離病人,還有消毒用的東西!”
劉縣令一聽要他掏錢,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那動作快得讓我都有點吃驚。“沒錢!縣衙窮得叮噹響,哪來的物資給你折騰?我看你就是想趁機撈油水!”
我被他這話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還沒說話,外面就傳來一陣騷動,是災民們聽到了劉縣令和我的對話,開始議論紛紛。那聲音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吵得人心煩。
“她果然是和縣令一夥的,來騙我們的!”
“我就說嘛,一個外地來的女人,怎麼可能真心幫我們!”
看著那些充滿懷疑和憤怒的眼神,我感覺心底涼了半截,就像突然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頭頂涼到了腳跟。這劉縣令,真是太會玩了,三言兩語就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和委屈,大聲說道:“我葉璃行得正坐得端,你們這些忘恩負義之徒,今天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不會,我偏要在你們眼前把這疫病治好,到時候看你們還有何話說!”
“行,劉縣令,算你狠!”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劉縣令面前,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等著,老孃會讓你把吃進去的,連本帶利都吐出來!”說完,我直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璃,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賀謹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門口,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擔憂。那眼神就像一潭幽深的湖水,讓我看不透他的想法。
我抬頭看向天空,天空陰沉沉的,就像我的心情一樣。我低聲說道:“這場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我剛回到臨時搭建的醫棚,就看到賀謹站在那兒,眉頭緊鎖,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我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一把拉住我,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的胳膊,有點疼。他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慮:“葉璃,我家族的人來找我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好事。
“他們說,如果我繼續支援你,就會把我從家族除名。”賀謹的聲音低沉,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又像是在說他自己的末日。那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沉悶又壓抑。
我看著他那副糾結的模樣,心裡五味雜陳。這古代大家族還真是霸道,動不動就拿家族除名來威脅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但心裡還是有些緊張,感覺心臟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