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那封控訴鹽商的信,紙張都快被我揉爛了。
這群蛀蟲,欺壓百姓簡直喪心病狂!
我心中的正義小火苗“蹭”地一下就冒了出來,這事兒我管定了!
“備馬!”我擲地有聲,聲音裡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賀謹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立刻去安排了。
沒辦法,誰讓我這個女朋友魅力太大,總是讓他忍不住地順著我呢。
快馬加鞭,我們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鹽礦。
這地方,簡直是觸目驚心。
坑坑窪窪的地面,隨處可見的廢棄礦石,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礦工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眼神裡充滿了麻木和疲憊,像是被榨乾了汁水的甘蔗。
我眉頭緊鎖,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這哪是礦場,簡直是人間煉獄!
“孫礦長呢?讓他過來見我!”我提高嗓門,冷冷地說道。
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正是那孫礦長。
他點頭哈腰的,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容。
“葉姑娘,您怎麼來了?”
“我來問問你,這鹽礦是怎麼回事?開採情況如何?”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孫礦長支支吾吾地,眼神躲閃,“這不,每天都在開採,產量也不錯。”
他這話,騙鬼呢!
整個礦場亂糟糟的,哪有半點“一切都好”的樣子?
我環顧四周,那些礦工們卻一個個低著頭,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
他們的態度,冷漠而疏離,就像是在看一個外人。
“你們是覺得我來這裡是找茬的嗎?”我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悅,“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我就問問他好了。”我指了指一個年紀稍長的工人。
他戰戰兢兢地走出來,眼神裡帶著些許期待,“葉姑娘,您是來真的嗎?您…您真的可以幫我們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絕望,又夾雜著一絲希望。
我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們有什麼苦衷,都可以告訴我。”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角落裡,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喲,這是哪來的大小姐,要來拯救我們這些泥腿子了?”
我循聲望去,一個穿著華麗,面色油膩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狗腿子。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挑釁,就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狼。
這人,是錢鹽商?
“呵呵,看來這鹽礦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我冷笑一聲,看向他,緩緩說道。
我眯起眼,上下打量著這個油膩男,嘖嘖,果然是人如其名,錢鹽商,一身銅臭味,簡直能把人燻暈。
我還沒開口,他就先發制人,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大小姐?呵呵,我當你是什麼大人物呢,原來是個來鍍金的小丫頭片子。” 錢鹽商陰陽怪氣地說道,他身後的小弟也跟著起鬨,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我看得直犯惡心,這種低階的嘲諷,也就能騙騙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冷笑一聲,心中暗罵一聲:“這群沙雕!”。
我抬起下巴,眼神如刀般掃過他們,“看來你們是活膩了,敢在我面前耍橫?”
我的話音剛落,錢鹽商就像聽到了什麼指令,他身後的小弟立刻開始在礦場裡搗亂,故意踢翻礦車,把礦石弄得四處飛濺。
礦工們嚇得連連後退,場面一片混亂,如同炸開了鍋。
“都給我住手!”我怒吼道,聲音蓋過了所有嘈雜。
然而,我的制止卻被誤解了,有些工人開始竊竊私語,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
他們似乎把我當成了和錢鹽商一夥的,覺得我也是來欺壓他們的。
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簡直要被這群愚昧的傢伙給氣炸了。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這都是些被欺壓慣了的可憐人,我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必須冷靜下來,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工匠,你過來!”我對著人群喊道,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溝通的人。
李工匠走了出來,他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臉上佈滿了皺紋,看起來經驗老道。
我耐心地向他詢問關於鹽礦開採技術的問題,然而,他卻像個守財奴一樣,對自己的經驗秘而不宣,只說些“這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