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曼聞言一怔，頓時俏臉泛紅，嗔道：“正經點，我在開車呢！”

葉塵一臉無辜：“我哪裡不正經了嗎？”

李詩曼張了張嘴，卻是說不上話來。

確實沒有不正經。

夫妻之間，這應該是情調、浪漫，是吧？

李詩曼幽幽的看了葉塵一眼，努努嘴道：“那，那你把臉湊過來。”

“來了！”

葉塵狡黠一笑，行動很積極。

李詩曼紅著臉蛋忍著羞意，一邊開車，一邊迅速的在葉塵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葉塵又換了邊臉頰：“還有這邊，好事成雙！”

李詩曼翻了個白眼，卻沒多說，又在葉塵另一邊臉親了一下。

卻見葉塵滿臉欣喜的又開始解褲腰帶。

李詩曼黛眉一挑，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葉塵你別太過分，我不是什麼地方都親的！”

葉塵動作一滯，滿臉奇怪的看著李詩曼，道：“老婆，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忽然覺得胸悶氣短，鬆鬆腰帶緩口氣啊！”

李詩曼：“……”

松腰帶，緩口氣？

天吶！

我想哪裡去了？

李詩曼瞬間心態崩了一半，恨不得直接就地停車，棄車而逃，過個三年五載再回家。

葉塵吐了口氣，接著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

李詩曼愕然：“從一開始？”

葉塵點頭道：“老東西中的毒，名為藍妖姬，這種慢性毒素，醫院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獲取渠道不算很難，多去黑市那種地方逛逛就能得到，並且，有個特點。”

“什麼特點？”

“一股清香。”葉塵道：“藍妖姬有一股難以掩蓋的清香，中毒者與施毒者都難以避免。”

李詩曼愣了愣，仔細回想，發現爺爺和朱山身上，好像是有一股同樣的香味，很淡，很好聞。

但如果葉塵不說，根本就沒人會想到那是藍妖姬的氣味，最多也就是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有點變態。

李詩曼黛眉微蹙：“你說證明姑父是下毒者的證據在廁所，那是什麼證據？”

“藍妖姬。”

葉塵道：“你姑父身上一直帶著藍妖姬，沒準今天還給老東西加過藥，我們去了祖宅之後，他臨時把藍妖姬藏廁所裡去了，估計是怕老東西死了之後，家裡臨時抽查什麼的。”

李詩曼：“你怎麼知道？”

葉塵哼了一聲：“我是誰？下毒者身上有沒有藥，那氣味的濃郁程度能一樣嗎？”

“那你怎麼知道，藍妖姬就在廁所？”

“你忘了我們下樓的時候，他是從哪裡出來的了？”

“……”

李詩曼恍然大悟。

既然葉塵能察覺到朱山身上的藍妖姬氣息強弱，上樓前後一對比，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李詩曼抿了抿嘴，又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說？”

葉塵聳了聳肩：“要是一開始就揭穿了你姑父，那老東西能把傳家寶的事情說出來？”

李詩曼無力反駁。

的確，

如果一開始朱山就暴露，李國樹得救，那他就絕不會說出李家傳家寶的事情，李倩倩也會一直潛伏下去。

“所以……”李詩曼沉吟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給爺爺下毒的人，和在李家佈陣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佈陣和下毒是兩碼事。”葉塵道：“蠱巫門想殺人有無數種方式，最直接的就是惡靈上身，也就是鬼上身，下毒，太低端了。”

李詩曼連連點頭，心中的疑團盡數解開，才發現李家這兩年來，看似平常無異，實際上，卻是如此激流暗湧。

這些事情，若無葉塵，她可解決不了。

李詩曼嘆了口氣：“希望姑父不要再做傻事了。”

葉塵笑而不語。

其實他是理解朱山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給面子。

說到底，還是李國樹身為長輩，為人做事太過刻薄勢利，之前對待李懷民一家子都如此，對待贅婿朱山是如何，不言而喻。

僅憑葉塵個人想法，他甚至覺得，這種老頭子死了也活該。

葉塵夫婦回到白龍居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多。

李詩曼肉體凡胎，又臨近深秋，只覺身心俱憊，自然是直接回房休息。

葉塵則是衝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