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戴波,流放尚大志。
這就是徐梁的決定,管家無法反駁,當這個命令,帶給徐兆的時候,徐兆頓時沉默了,但即便心底萬般不願,即便心中恨意滔天,他也無法反抗。
這是徐梁的決定,這也是徐梁的意志,不容反駁,即便他是徐梁最喜歡的孫子,也不行。
去東瀛的船,在當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了,徐兆將帶著戴波還有尚大志,前往東瀛,老管家,全程陪同,進行監督。
晚上七點,東海帝國飯店,這裡坐落在東海最繁華的街道,燈火輝煌,人群川流不息。
據說一百多年前,這裡曾經是租界,曾經是華夏的恥辱,但如今,這裡是富人的天堂,是奢靡的場所,遠方的東方明珠塔,更是被譽為東方永不墜落的明珠,不僅代表著盛世東海,更代表著煌煌華夏。
帝國飯店並不高,卻修建的富麗堂皇,全樓只有99米,相比大廈林立的東海之濱,顯得並不起眼,然而,周圍的高樓林立,卻始終無法掩蓋它的耀眼光芒。
帝國飯店的頂樓,是一尊黃金白玉雕像,刻的正是華夏開國君王,楊馬策奔,睥睨天下的雄姿。
此刻,在帝國飯店的七樓之內,正在進行一場盛宴,盛宴的主角是徐兆,坐在他身邊的則是戴波與尚大志。
與想象中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不同,此刻的尚大志顯得志得意滿,顯然搭上徐兆,被他認為是人生又一個偉大的轉折。
至於戴波,則是有些忐忑,他發現,今晚的徐兆有些不同,他的目光,有同情,有憐憫,有怨恨,有不滿,還有一絲愧疚,多種情緒,夾雜其中,讓戴波這個自語閱人無數,江湖經驗豐富的人,都有些拿捏不準,只能在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阿諛奉承著徐兆,比之往昔更甚十倍。
“老戴,晚上家族安排我去東瀛,你我一起去,大志也一起。“徐兆喝完一口酒,語氣淡淡的說道,卻是不容置疑。
戴波點了點頭,這種事以前乾的多了,他倒是沒有意外。
尚大志卻是心裡咯噔一聲,臉色有些不好,酒杯甚至都拿捏不住。
戴波見狀後,取笑道:“大志莫慌,這次去的肯定也是福岡,那裡可是少爺家的私人領地,少爺在那就如同古代的君王,呼風喚雨,不在話下。“
尚大志將信將疑,眼神投向徐兆。
徐兆卻是沒有任何表示,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這次要去很久,老戴,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早點說。“
戴波卻是自嘲道:“我孤身一人,哪有什麼不放心的,只要跟著少爺,我就滿足了。“
尚大志卻是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徐兆停頓片刻,不再多說,戴波跟隨他也有幾年了,他說這一句,也只是因為心裡的一絲愧疚,但是他不可能為了戴波,違背徐梁的意志,那隻會讓他失去徐家的繼承權,這種蠢事,他顯然不會幹。
“繼續喝酒。等下再帶幾個女人上船,你們就不會孤單了。“徐兆笑著說道。
這句話顯然說道了戴波的心坎裡,旁邊的尚大志也是露出笑容,心中的猶疑,逝去不少。
飯局很快就結束,這一頓花了徐兆不下五十萬,尚大志看到單子後,也是心驚肉跳,對徐兆的財力更是欽佩嚮往,倒是戴波喝的有點多,顯得醉醺醺的,他沒有去看單子,如果他看了,他一定會察覺到異常。
這的確是徐兆故意安排的,錢他不在乎,不過一頓吃五十萬,他還沒那麼奢侈,只是,戴波跟隨他多年,怎麼著,這最後一頓也要豐盛才行,也算是彌補了他心中那一絲愧疚。
從始至終,這一切,都是因為徐兆心中那一絲愧疚,至於戴波,從一開始,就微不足道,徐兆自命不凡,卻是從未將戴波看在眼中,如同螻蟻一般,可隨時丟棄。
晚上九點,碼頭,徐家的船,乘著夜色,駛入東海。
半夜兩點,船已經進入公海了,雖然這裡依舊是華夏軍艦巡視的範圍,但是,在此地,已經可以殺人了。
帝國的法律,在明面上,徐梁不敢挑釁,徐家更是不敢,更不要說徐兆。
一陣吵鬧聲響起,卻是戴波,被人從兩個女人的被窩中,拎了起來,全身光溜溜的,未著寸縷。
啪,戴波被直接丟到了甲板之上,巨大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
“靠,那個王八蛋。“戴波迷糊著睜開眼,一聲國罵,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邊站著好幾個壯漢,將自己圍成一圈,顯然是不準備讓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