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頭髮的主犯呢?”傑帕德眉頭緊皺,猛地將頭轉向一旁的銀鬃鐵衛士兵,厲聲喝問。
只見那名士兵身體微微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說道:“抱……抱歉長官,我們……我們跟丟了……實在找不到他的蹤跡……”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彷彿是被恐懼所籠罩。畢竟,此時的傑帕德正處於一種極其狼狽的境地。
傑帕德使出渾身解數,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艱難地掙脫了大地的束縛。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緣。
回想起剛剛的交手經過,傑帕德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後怕。
緣手持一根黑色長棒,看似隨意地發動了一次攻擊。然而,那看似輕鬆自如的動作背後,蘊含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其攻勢猶如鐵錘猛擊釘子一般,迅猛而沉重。
儘管傑帕德及時開啟了堅固無比的護盾,但在緣強大的衝擊力下,他依然感受到一股鑽心的劇痛襲來。最終,那股無法抵擋的巨力硬生生地將他砸進了堅硬的土地之中,只剩下一顆頭顱孤零零地暴露在外。
若不是他自身實力過硬,身為戍衛官絕非浪得虛名,恐怕這會兒還真得需要身旁那三名銀鬃鐵衛士兵拿著鏟子,費力地將他從泥土裡挖掘出來。
“不要緊,他的同夥在我們手裡,主犯不會跑的太遠,一定會有所行動。”即便都成這副狼狽樣了,傑帕德也依舊一根筋的認為,眼前這三人就是與桑博一夥的。
星:“那你恐怕得等上一輩子——”
三月七皺著眉,接起了下半段:“都未必等得到。”
即便已經傷的不輕了,但傑帕德依舊硬撐著身體,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三人。
緣不想理這一根筋的傢伙了,索性選擇了沉默。
果然,不管是模擬世界內還是模擬世界外,傑帕德依舊是老樣子——除了骨頭硬,沒有任何的變化。
當然,他自己也是一樣的無論是裡面還是外面都能夠輕易拿捏他。
“我可沒有狡辯,我們和那個壞蛋真不是一夥的,你看他丟下我們時哪有半點猶豫啊。”三月七還在一股腦的辯解:“好心把他從雪裡救出來,他卻利用我們來對付你,你可千萬別受挑撥……”
只能說她的辯解沒有白費,傑帕德對她的話信了一半。
“我是戍衛官,不是仲裁團。
身為貝洛伯格的市民,你擁有辯護的權利,那也應該在築城者的注視下進行,而不是現在。”說著他就下令讓士兵將三人帶進城。
三月七:“我們不是貝洛伯格的市民啊。”
星:“我們裝備就和你們不一樣。”
“住……住口,你們在說什麼胡話?”士兵的話語雖然是警告,但是聽起來一點都沒有威懾力,估計是被緣手中的黑棒嚇破膽了。
畢竟剛才這玩意兒,可是硬生生把傑帕德都敲進土裡的,要是一個不注意激怒了對方……怕不是腦袋都要給自己敲碎。
傑帕德:“不也不能這麼草率的判斷,你看他們身上佩戴的古代遺物……我們從未發覺出類似的東西,博物館裡也沒有相似的物件。”
“對了,我們還有照片。”三月七靈機一動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無名客],在成功登陸這顆星球之前,她就用照相機拍下了雅利洛—vi的樣子。
一張冰雪星球的照片就這麼展現在傑帕德等人眼前。
“緣,你就不和他說點什麼嗎?”三月七湊到他面前輕聲說。
“我不想和這個一根筋多說話。”緣冷冷的回絕。
當然不說話,不意味著不會說,他還是簡單的科普了一下,貝洛伯格自打寒潮發生以來,就再也沒有星際旅客前往這裡了。
傑帕德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眼神閃爍不定。經過短暫的內心掙扎,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決定的範圍。
面前的這幾個人身份神秘且特殊,他們所帶來的影響或許會改變整個貝洛伯格的局勢。傑帕德深知,只有將他們交由那位強大的[大守護者]可可利亞來裁決,才是最為穩妥的做法。
想通這些之後,傑帕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下來。然後,他轉過身面向那三個人,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外來者們,請隨我來吧。你們一直追尋的貝洛伯格,就隱藏在這片茫茫雪幕的背後。”
說罷,傑帕德便邁開步伐,朝著前方走去。那三個外來者互相對視一眼,隨後緊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