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逃避你的過去,”劉靜怡說,“尤其是你的童年,好的或壞的經歷才塑造了你長大之後的樣子。因為你的過去很悲慘,所以你被追尋的正義所吸引,我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你會成為一名警察,你總是那麼善於觀察,總是能注意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程長婧擦了擦眼睛,聲音沙啞說:“我上次哭還是在我生女兒的時候。”
“你有了一個小女孩?”她的臉上露出喜色。
“陸茜,她三歲了,我回到這裡還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她的事情。”
她在手機上找到了她最喜歡的陸茜的照片,那是去年秋天拍的,當時程長婧在耙樹葉,陸茜把那一大堆樹葉當成了她的寶藏。
“她很漂亮,”劉靜怡微笑著說,“她有你的頭髮和眼睛。”
“她的父親身材很好,面板很白,不過,我們離婚了,但還是朋友,只是朋友的關係。”
“這樣挺好的,”劉靜怡說,“對你的女兒來說,父母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一名法律顧問……”
程長婧猶豫了一下,試圖想一個合適的方式來解釋她來訪的原因,她不想給劉靜怡留下陳光處理案件不當的印象,但她必須問一下她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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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才終於看了他們當年的案件檔案,我試著從一個專業警察的角度來看待卷宗。”
“怎麼樣?”
“就那樣吧,但我也確實看到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程長婧說,“我問起血液測試的原因是因為檔案裡沒有它的記錄,而且一些法醫細節也對不上,另外還有您的陳述。”
劉靜怡用手指敲著椅子扶手,說:“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說什麼。”
“您知道?”
“我告訴過陳光,有一個很大的引擎聲把我吵醒了,”劉靜怡說,“那天天氣很好,我臥室窗戶正對著馬路。我確定那是一輛賽車,因為我的爸爸和兄弟們都是賽車車迷,我跟著他們一起看賽車比賽的次數多得都數不清了,我很清楚它們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但是,陳光責備了我,他說我不可能分辨出那是一輛賽車,還是隻是一輛沒有消音器的舊跑車。我真想打醒他,他也知道,然後他開始喋喋不休地說馬路離得那麼遠,沒有人能分辨出區別。”
“那是真的,”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認識一個人開著一輛68年產的謝爾比野馬。”
“我知道你認識,”劉靜怡平靜地說,“陳光也知道,但他就是不肯相信這個說法。”
這句話的含義讓程長婧頭暈目眩。
“但是,姜明就在我父母的房子裡。”
“而且林紓澤也不是唯一一個開著會大聲轟鳴的汽車的人,”劉靜怡說,“但考慮到你們兩個在交往,為什麼陳光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呢?更不用說另一個警察突然調走了。”
“誰?”
“高楓警官取了樣本,我相信他接受過特殊訓練,審判結束後沒幾個月,他調到了另一個區。我理髮店裡常來的一個女孩在警察局工作,她說高楓不:()下雪天有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