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憶:
在聚會上,她坐在他的腿上,手裡拿著一杯飲料,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一會兒”,然後,程長婧就被撩撥得滿臉通紅。
她喝完飲料,站起來想再去倒一杯,但酒精讓她頭暈目眩,林紓澤讓她去躺下,在她醉倒在地板上之前……
“明天見。”
程長婧轉身朝走廊走去,以免林紓澤再說些什麼。
她躲進了女廁所,鎖上門。
胃酸湧上她的喉嚨,她對著水槽乾嘔,一直到喉嚨火辣辣的。她洗了把臉,試圖喘口氣,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能處理好這個案子。
她在燕市待的時間越長,就會勾起越多的思緒。但是,她如果對孫瑜和林茉莉不管不顧,會一輩子良心不安,而她已經有了足夠多的遺憾了。
她從崔德霖昏暗的辦公室裡取回自己的包,往嘴裡塞了一片口香糖後,她的智慧手錶震動了一下,收到了一條簡訊:
“救命。我在休息室。”
喜英在休息室又能出什麼岔子呢?程長婧想。
她順著瀰漫在各處的怪味道匆匆走下樓梯,在敞開的門口突然停住。
“喜英!”程長婧還沒進房間就看到了韓喜英。
韓喜英癱坐在地上,雪褲纏在了腳踝處,原來她把右褲腿底部的拉繩和靴帶纏在了一起。
程長婧跪在她旁邊,開始解繩子。
她非常欣賞韓喜英,但她總是不理解,像韓喜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總會做蠢事,給自己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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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韓喜英和程長婧就一起在洛市工作。
剛認識她不到一個小時,韓喜英就把自己鎖在了儲藏室裡。
“你怎麼把它弄成這樣一個結的?”程長婧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我真的想把自己腿割斷。”
“等等。”
程長婧在她的後口袋裡找到小刀,把它插進結裡,一刀剪斷了繩子。
韓喜英站起來,扭動著脫下褲子,然後用袖子擦了擦臉,她黑色的鯊魚褲上點綴著小小的白色小狗。
“我的天啊,我都出汗了。”
程長婧笑著坐到地上,放鬆了下來,說:“我真應該給你拍下來。”
“小心我揍你,”韓喜英癱倒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如果不是因為太冷了,咱倆真應該去喝一杯。”
韓喜英是程長婧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
她高中的最後兩年成了一個被遺棄的人,被人憐憫和議論,為了活的舒服些,她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
在大學則完全相反:和程長婧做朋友會很受歡迎。
這也就讓她學會了觀察誰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
在加入重案組的時候,她已經成了一個和人保持距離的專家,其中也包括她的前夫。
她本來也想對她在洛市的重案組這樣做,但韓喜英的大嗓門打破了程長婧的防線。她們成了親密的朋友,也因為這份友誼,程長婧成了一個更好的人。
而且她很幸運有韓喜英在她的小組裡。
“你在屍體上發現什麼了嗎?”
“我用車上的紫外線燈看了一下,沒有汙漬,也沒有任何可見的痕跡。”
程長婧早就料到了。
“治安部門也沒有太多的物證,他們在小路或周圍地區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她們是在十月中旬失蹤的,這時候天氣一直很好,所以沒有腳印。沒有衣服纖維或任何掙扎的跡象,我猜測女孩兒們可能不是在小路上被強行帶走的。”
張偉峰突然出現在門口,仍戴著他那頂軟塌塌的帽子,說:“我為什麼不接受連市的那份工作呢?”
“因為你想和更優秀的人一起工作,”韓喜英把她脫掉的雪褲朝他扔去,“和我們一起工作是你的榮幸。”
“我在想……”他上下打量著她,“你為什麼出汗了?”
“說來話長。”
當程長婧得知姜明要進行dna檢測時,她告訴了她的組員,並且讓當地檢察官處理這件事。
“我知道你們都聽到了記者的問題,我沒想到記者會顛倒是非,而且他們一定會不依不饒。不管怎樣,我只是想讓你們倆知道,他們不會影響這個案子的處理。在我看來,當年那個案子已經結了,我打算不理他們,他們也不會影響我對案件的判斷。”
“我不擔心那個,”張偉峰說,“我只是不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