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恐懼什麼呢?
程長婧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振作起來。
當年謀殺案發生後她反反覆覆做了很多噩夢,重新回到故土肯定又觸發了回憶裡騷動的噩夢。
她又看了看貼在鏡子上的照片,希望其中一個女孩能給她一些線索。
這些照片是在同一天拍的,在一個有大飄窗的被鐳射標語牌裝飾得磚砌店面前面。
s&nd——一家大型的潮流零售商店。
燕市市中心的s&nd。
但是,又是誰拍的照片呢?
程長婧扯下其中一張照片,拿到眼前。
窗戶反射出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一件深色連帽衫,把帽衫上的帽子疊戴在鴨舌帽上,相機遮住了他的下半部分的臉。
他看起來比兩個女孩兒高十幾厘米,接近二十厘米。肩膀很寬,但不是特別強壯。可惜窗戶不夠大,照不到他的鞋子,但他的牛仔褲看起來很舊,要麼是因為穿久了,要麼是因為款式如此。
程長婧又拿起第二張照片,把兩張放在一起。
男孩能看到的那部分的臉上是有一絲微笑嗎?
林茉莉伸出的手臂很模糊,位置也很奇怪,幾乎是在她面前:拍照的時候她在動。
林茉莉不是在做照片裡的那個表情,她是向拍照的男孩做飛吻!
回到樓下。
林茉莉的媽媽表示對林茉莉的男朋友一無所知。她也從來沒問過是誰拍的照片,她只是很開心女兒和孫瑜在一起玩兒。
程長婧只能告訴她不要責怪自己,儘管她知道這個女人內心的自責已經快要壓倒了她。
她跟著崔德霖走到外面,問:“你要起訴鄭昕嗎?”
崔德霖搖了搖頭,回答:“難道你想嗎。”
“不想啊,但她不能再這麼做了,”在寒冷的空氣中程長婧撥出的氣瞬間凝成了霧,“我不管黎暉說那東西的藥量有多輕。”
“她不會再做了,我會盯著她的。不過,我確實找到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他舉起了一個黑色的小物件,“林茉莉在學校用的u盤,她媽媽讓她把它放在廚房裡的雜物抽屜裡,這樣就不會弄丟了。”
“我能拿走看一下嗎?”程長婧問。
“一旦我把它裝起來,並標記為重要證物,你就隨時都能看。”
“謝了,”程長婧指著林茉莉家旁邊的公寓,“這就是你檢視的那個確認林茉莉那天離開的攝像頭嗎?”
崔德霖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檢視當天早些時候或者前一天的訪客?”
“我們看了那天所有的錄影,”崔德霖回答說,“我們只是全心投入在搜尋和她們最後被看到的區域,沒想到過要往前看。”
“你注意到的也是重要的事情,”程長婧繼續說,“但回顧一下過去的幾天、幾周,甚至幾個月,在錄影裡找到兇手可能機會渺茫,但如果林茉莉知道她媽媽和黎暉的交易,我打賭林茉莉,她可能也試圖要挾他。”
“為了錢還是……?”
“我希望是錢,是為了那部我找不到的手機。”
:()下雪天有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