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和每個男人調情。他們吵架的時候,他通常都能成功地讓她道歉,但她藉著酒勁沒有讓步。她讓他滾開,然後又去喝了一杯。
然後又喝了一杯。
“我們總是在吵架,”考慮到她參與了孫瑜的案子,程長婧不應該和任何人談論林紓澤,“但我不確定這和姜明有什麼關係,他殺了我的父母,然後等著我,這樣他就能完成他在聚會上正在開始的事情。”
姜辭的眼睛裡流露出同情。
“我很抱歉你經歷了這些,但姜明沒有做那種事情,他是過來等你的,這一點沒錯。但後來他聽到了呼救聲,就直接進去了,這就是前門被打破的原因。他發現了你媽媽倒在血泊,但還沒來得及求救就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下……”
“為什麼兇手不朝他揮刀?”程長婧問道,“他已經殺了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快死了,殺了姜明是唯一的選擇。”
“兇手用的你們家的刀,捅完以後,他就順手扔掉了,他必須徒手製服姜明,”姜辭說,“姜明的後腦勺也的確被打了,這是有記錄的傷。”
“是林紓澤那天晚上踢他屁股的時候踢的,他摔倒了。”
“他的頭骨裂開了,謀殺發生兩天後拍了x光片,所以檢察官把它們判定為不可採信,你看案件檔案的時候會看到的。”
姜辭又靠在桌子上,他的手離得很近,幾乎可以碰到。
程長婧靠在卡座上。
“那他一定是在打架的時候狠狠地撞到了頭,頭骨裂開比你想象的要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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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聚會的時候,後腦勺在流血嗎?”
程長婧沒有回答。
她並不記得姜明跑掉的時候,她是在房子裡,還是站在前院。
“他沒有去醫院縫針,因為他知道警察已經在找他了,”姜辭說,“他有傷疤可以證明。”
“那他離開的時候一定在流血了。”
“在你家房子側面也就是你們說的爬進窗戶的地方,沒有血跡,窗臺上也沒有。他們在你父母的房間裡確實發現了他的血,離床有幾米遠。他被打昏了,頭骨裂開,血滴在了地板上,他醒過來後就下樓去找電話。這個時候你回家了,他驚慌失措,差點就跑了。但他不知道兇手是否還在裡面,所以他上樓去找你。”
所以現在,姜明實際上成了她的白馬王子了。
“對於一個被打得頭骨都裂開的人來說,他的記憶力可真好。”
“他也不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所有的細節,但這沒關係,因為陳光在你講述你的故事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他正好要報復姜明,姜明也正好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在說什麼?”
“陳光的妻子出軌了,和姜明。”
一股強烈的胃酸湧上程長婧的喉嚨,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說什麼?”
“她只比他大了幾歲,他經常在她眼前晃悠,幫她做點什麼,修修電器、搬搬東西,我想她也挺孤獨的吧。姜明說她經常邀請他進去涼快一下,喝點水。有一天,事情就發展得太過火了。這種關係持續了好幾個月,但過了一段時間,陳光就發現了他們的事情。”
“那是……”她說不出話來。
“有關聯,”姜辭說,“兩天後,陳光以聚眾鬥毆的罪名逮捕了姜明,而姜明從沒見過那些混混,姜明在監獄裡呆了兩週。幾個月後,他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方,而陳光是負責的警官,你真的認為他會公平公正嗎?”
“可,陳光不是唯一的警察……”程長婧的聲音顫抖了。
有人收集了證據,這就意味著陳光不是獨自處理這個案子的。
“姜明當然會這麼說,但這並不意味著你應該相信他。”程長婧說。
“六年前,陳光和張莉莉離婚了,她證實了一切。如果你看了案件檔案,你就會明白為什麼莫語霏會相信姜明的證詞。”
程長婧的頭都暈了。
她能告訴自己,讓自己相信,新的證據是錯的,她接受了酒精檢測、毒品檢測,她自己的證詞才是最可靠的。
但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動機,陳光真的會為了報復而陷害姜明嗎?
“姜明在那裡,沒有其他人有動機。”
“陳光從來就沒有找過其他人,而且這還不是全部……”
“我聽夠了。”程長婧需要空間思考,她需要把精力集中在林茉莉和孫瑜身